姚仙之就再也不看那个少年。
三人走入姚府后,陈平安突然说道:“东山,你手段,直比弯来绕去,更能立竿见影,很难学啊。”
崔东山却摇头,本正经道:“学生只是擅长摧破某事和捣烂人心,先生却恰恰相反,是学生应该学先生才对,其实更难学。”
陈平安笑着伸手按住崔东山脑袋,使劲晃晃,“就当你这句话不是溜须拍马。”
崔东山笑眯起眼。
刘茂目瞪口呆。
黄花观外边,在回去路上,既然陈先生好像要散步回去,姚仙之就跟隐藏在黄花观附近大泉谍子,借两把雨伞。
两人撑伞并肩而行。
在他们刚好走到姚府大门口时候,白衣少年已经出现在陈平安身边,心声笑道:“先生,总算见着那个斐然,许多个细节,刘茂果然自己都记不清楚,真是个骑龙巷左护法记性。
“然后去趟水牢,见那刘琮,当施展障眼法,在水牢外边廊道里边,边搔首弄姿转啊转,边放串响屁,那个刘琮差点没把双狗眼瞪出来,估摸着以后再见着某个心仪姑娘,仰慕之心,爱恋之情,都要大打折扣,惜哉惜哉,连累人间又少半个痴情种。”
虽然不清楚旦入梦,被那春梦蛛蛛网萦绕场,具体下场会如何,依旧身冷汗,硬着头皮说道:“仙师只管问话,刘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崔东山扯扯嘴角,轻轻拽,就将刘茂魂魄从皮囊中拽出。
刘茂以心声道:“不要牵扯他们,恳请仙师换种法子。”
崔东山摇摇头,“相信,你事后只会更加后悔。”
刘茂说道:“最少现在不会后悔。”
姚仙之虽然不知道他们俩在聊什,只是惊讶为何陈先生会有这个学生。
难道跟当年那个鬼精鬼精黑炭小丫头样,都是陈先生路边捡?
想到那个叫裴钱小黑炭,姚仙之就忍不住翻白眼,天底下竟然会有那浑身机灵劲儿小姑娘,话里话外,言行举止,全是心眼儿。当年她只是屁大年纪,就能把狐儿镇几个江湖经验老道老吏捕快给拐到沟里去,事实上,后来路北游,姚仙之也没少吃亏,比如差点就信陈先生是她爹,只是因为有些难言之
“当然,学生不敢耽误正事,从刘琮那边得传国玉玺,就又偷偷放在黄花观某个地方。”
陈平安伸手揉揉眉心,除伤口疼痛,也确实头疼崔东山作为,问道:“他们俩都没疯吧?”
崔东山笑嘻嘻道:“怎可能,学生是治好他们失心疯才对。等到先生离开姚府,会再两头各跑趟,好趁热打铁。”
姚仙之偷偷打量那个奇奇怪怪白衣少年。
崔东山突然个身体前倾,弯腰再抬头,眼神哀怨道:“府尹大人,你别这样,是个爷们。”
崔东山看着他。
刘茂无奈喊声:“老祖宗。”
崔东山笑骂道:“道长真是机智得可怕啊。”
崔东山挥袖子,那张碎地椅子重新拼凑出原貌,崔东山屁股坐在椅子上,踢靴子,盘腿而坐,然后就那直愣愣看着刘茂。
崔东山先招手收起那只春梦蛛,然后沉默许久,再突然问道:“你知不知道知道你不知道知道你不知道不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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