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因为是大骊死士出身,才得以知道此事。她又因为身份,不可轻易说此事。
柳倩问道:“陈公子,那……隐官陈十?”
陈平安笑着点头,“就是垫底那个。”
柳倩想想,问道:“把凤山喊醒,你们再喝几壶?”
陈平安无奈道:“余着好。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到时候会立即赶过来。”
柳倩轻声道:“爷爷这些年几次出门走江湖,都没有带剑,好像就只是出门散心。”
陈平安有些疑惑。
柳倩欲言又止。
陈平安说道:“没什不可以说。”
祠庙这边烧香,你们样要多多庇护几分。天有其时,地有其才,人有其治。山水神灵,灵之所在,在人心诚。圣贤教诲,岂可不知。”
她施个万福,感激涕零道:“剑仙前辈墩墩教诲,奴婢定当铭记在心。”
陈平安犹豫下,还是没忍住,帮她纠正道:“谆谆教诲,谆谆,以后多读书。”
她顿时涨红脸,羞赧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。所幸那位年轻剑仙重新戴好斗笠,闪而逝。
在梳水国北境,陈平安见到宋凤山、柳倩夫妇二人,但是宋老前辈竟然出门远游去,去什地方,什时候回,都没个准。
最终柳倩看着那个大步离去背剑青衫客,她都忘送程。
她只是想着,等爷爷回家,晓得此事,又得吹嘘自己眼光独到吧。
这多年来,爷爷其实既担心,又挺伤心,因为对于爷爷来说,好像自己不在江湖,可只要那个年轻人身在江湖,江湖就还是那座江湖。行走江湖,会翻老黄历,会讲老规矩,会懂老讲究,这样老江湖里边,始终有个让老人心心念念寄予厚望年轻人。有次爷爷拉着凤山和她,爷爷吃火锅,都没下几筷子
柳倩以心声言语道:“爷爷直不相信,陈公子会在那场战事首尾,始终销声匿迹,所以爷爷很担心你是出意外。”
陈平安愣愣,笑道:“知道知道,宋前辈肯定是既担心,又没少骂。”
陈平安扶扶斗笠,以心声说道:“等宋老前辈回家,就告诉他,剑客陈平安,是那剑气长城最后任隐官。”
柳倩呆滞无言。
哪怕是她丈夫宋凤山,都只听说过倒悬山和剑气长城,却不清楚剑气长城“隐官”,意味着什。
陈平安得知宋老前辈身子骨还算健朗之后,虽说此次未能见面,少顿火锅就酒,有些遗憾,可到底还是在心底松口气,在山神府留下封书信,就要离开,不曾想宋凤山竟然定要拉着他喝顿酒,陈平安怎推脱都不成,只好落座喝酒,结果陈平安喝得眼神愈发明亮,两鬓微霜宋凤山就趴桌上不省人事,陈平安有些愧疚,那位曾经大骊谍子,如今山神娘娘柳倩,笑着给出答案,原来宋凤山曾经在爷爷那边夸下海口,别不能比,可要说酒量,两个陈平安都不如他。
陈平安起身告辞,笑道:“这顿酒就别与宋老前辈说,省得宋大哥下次躲。”
柳倩微笑道:“陈公子,不然与爷爷说,你们俩打个平手?”
陈平安大手挥,“不行,酒桌上亲兄弟明算账。”
柳倩突然说道:“陈公子,只要爷爷回家,们肯定会立即传信落魄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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