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与她说道:“不写什,只希望在此随便闲逛几天,你家城主想要赶人就赶人。李十郎率性,视仇寇无妨,视条目城却不然。”
少女皱眉道:“恶客登门,不知好歹,恼人烦人。”
她蓦然而笑,“年轻气盛,不过倒是个气量不狭剑仙。”
如有敕令,她作竖耳倾听状,然后说道:“副城主刚刚听闻剑仙莅临,要与剑仙捎话,你们只管放心游览条
脸庞就是顿狠挠,嘴上骂着让你贱婢让你黠婢。少年也是个不愿吃亏,更不晓得什怜香惜玉,反手就把扯住那少女发髻,两个面容瞧着像是同龄人双金童玉女,很快就抱作团,纠缠拧打在起,相互间连那肘击、膝撞都用上,很是鸡飞狗跳。
这幕看得小米粒大开眼界,这些本地人都好凶,脾气不太好,言不合就抓面挠脸。
裴钱看眼师父,陈平安轻轻摇头,示意她不用劝架。那扭打在起少年少女,就像从天上打到地上,起摔落在地上,最后少年脚踹在那少女面门上,少女还以颜色,双脚前后,踹在少年胸口与那裆部,最终双方起向后倒滑出去,所幸双方都像是不谙拳脚功夫,没闹出太大动静,少女蹒跚起身,拍打身上尘土,少年手捂脸,手按胸,呲牙咧嘴摇晃起身后,不得不弯着腰。
裴钱见那少女,竟是剔眉再画眉,这会儿给那少年脚踹掉条眉毛,早先面如桃花色精致妆容,也都变得塌糊涂,张花脸,她头顶所簪紫花,也给那少年先前揉碎散落在地,此时少女站在街上,就显得有些滑稽。
而那绣有“胭脂神府”小锦囊,在拧打过程中也给打开绳结,跑出只铜绿金龟子,大如榆荚,先前给那少年起身时看准时机,悄悄脚踩在靴子底下。小名碧玉少女很快发现自己走失只用以养粉媚人绿金蝉,急得团团转,对着指着那少年威胁道:“龙宾,还绿金蝉!”
陈平安叹口气,看来桩机缘,与自己擦肩而过。
在那桐叶洲太平山,虞氏王朝供奉,修士戴塬曾经给陈平安份赔罪礼,墨锭名为“月下松道人墨”,只是给陈平安转手送人。据说那墨锭每逢月下,曾有位小道人如蝇而行,自称是那黑松使者、墨精臣子。后来陈平安询问崔东山,才知道那位古墨成精小道人,好像就叫“龙宾”,它得道之地并非那墨锭,只是当时刚好游历到此,因为它喜欢以世间锭锭珍稀古墨作为自己“仙家渡口”,游走不定,行踪飘忽,若非机缘临头,仙人就算得墨也难觅踪迹,属于文运凝聚大道显化之属,与香火小人、“蚂蚱”银虫,算是差不多得道路数。而每枚龙宾驻足过“渡口”墨锭,都有文气蕴藉,所以当时就连崔东山有些惋惜,陈平安自然更是心疼,因为如果将此物送给小暖树,显然最佳。
渡船之上,遍地机缘,不过却也处处陷阱。
“破烂玩意儿,谁稀罕要,赏你。”那少年嗤笑声,抬起脚,再以脚尖挑起那绿金蝉,踹向少女,后者双手接住,小心翼翼放入锦囊中,系紧绳结。
少女问道:“剑仙怎说?到底是字无错写那《性恶》篇,再被礼送出境,还是从今天起,与条目城互视仇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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