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对裴钱笑道:“那道买山券,先借师父。”
裴钱递出那张青纸材质仙券,说道:“师父只管去接回师娘,会护住小米粒。”
陈平安笑着点头,收起买山券放入袖中,单手撑在窗台上,个翻身离开屋子,然后拔地而起,“举形飞升”般,袭青衫直去天幕,顺便低头望去,陈平安将座条目城大地景象尽收眼底,果然不止是座城池那简单,而是山河绵延,望无垠,风景壮阔,随着身形升高,脚下这方天地就像块棋盘,些纵横线交错处,有那人烟灯火聚集城池盘踞、或是高耸入云山岳矗立,如同颗颗落在棋盘上棋子。
条目城那位巡城骑将在陈平安刚刚御风之时
宁姚环顾四周,“在这里等他。”
半个时辰内,如果还不来,她就去找他。
不是没有信心找到他,就只是跨越两座天下无数山水,她都没觉得如何累,只是真等到离他很近,宁姚反而就想要停下脚步。
只是见面后第句话,她该说什?
宁姚不知不觉皱起眉头。
算好,如今还在那本末城当个跑腿打杂店小二呢。也幸亏那位剑仙心不是般大,寄人篱下足足千余年,都没有失心疯。
而且这条渡船,也确实最不欢迎天底下最为根筋剑修,除身沛然剑气和凌厉剑术,让人忌惮之外,身学问,往往浅,于渡船而言少有裨益,甚至可能还不如位诸子百家下五境修士。
“陈小道友如今身在条目城。”
老道人抚须笑道:“只是这位小姑娘,可不是贫道唬人,凭你剑术,登船与下船都不难,唯独在渡船诸多城池间走门串户,还真就不太容易,极难极难,你就像是面对位飞升境阵师,只能落个天时地利尽失处境。与其仗剑开路,四处乱撞,还不如让那陈小道友来主动找你。”
只要那小子来白眼城,就等于他自己取回长剑,笔买卖,就算两清。
那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妥老道人,骑在牛背上,貌似气定神闲,实则心慌得很,尤其是当这女子皱眉,就更惴惴不安。老道人瞥眼在地上开花西瓜,有些惋惜,早知道就不丢,这会儿还能啃啃解闷。
不是青牛道士胆小,遥想当年,在那浩然天下,这位喜好云游天下、嬉戏人间封君,那也是壮举桩桩、仙迹处处得道高人,实在是跟个飞升境剑修相处,太过令人头皮发麻。天底下有几个剑仙,真好脾气?个个,学点剑术,不是在出剑砍人,就是走在出剑砍人路上。
就说那剑术裴旻,当年不就是如此?不然他何至于逃难来到这条夜航船,只为避其锋芒?
这些个剑术高,就没个好说话。
条目城,客栈内。
何况眼前这位飞升境女修,瞧着先前赶路不太轻松,风尘仆仆,有些难以掩饰神色疲惫。
就是她那双眸子,还是让人不敢直视。
不愧是山上最为难缠剑修,身气势,锋芒毕露。
倒是那个陈小道友,与人言语时,和颜悦色,与人对视时,眼神柔和,好像与这位女子剑仙刚好相反。
大概是有这位飞升境剑修衬托,老道人愈发觉得与那个陈小道友相处如沐春风,刚刚分别,就让人甚是怀念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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