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霜降会心笑,此阵不俗,最有趣地方,还是这个补齐天地人三才“人”,竟然是自己。差点就要着道,灯下黑。
旦被那三人循着这条脉络,以层出不穷手段作为障眼法,不断积攒点滴优势,说不定吴霜降真要在这里鬼打墙,被剥皮抽筋般,消磨道行极多。
难怪先前那条隐匿在镜光当中水蛟,会掩饰成姜尚真缕剑光,可惜被吴霜降察觉到异象后,试图咬破法袍未果,不然若是真被它汲取哪怕粒血珠子,估计“鹳雀楼”内那位阁中帝子,就要形象清晰许多,更多接近吴霜降本
心思算计,绝不会如此浅薄。
吴霜降略作思量,芥子心神所化身形,个骤然坠落,不知几千万里,站在先前崔东山所立处,吴霜降抬头望去,按照天象地理之分,脚下正是那牛斗二星分野处,天上相邻星宿则是与翼轸二星,吴霜降站在远处,久久没有挪步,好像有点蛛丝马迹,却极难拎起线头。
在那别处洞府内,吴霜降另外粒芥子心神,正站在那位脚踩山岳、手持锁魔镜巨灵使者身边,画卷定格后,镜光如飞剑,在空中架起条凝固白虹,吴霜降将那把失传已久锁魔镜拓碑过后,视线偏移,挪步去往那颗头颅四张面孔彩带女子身边,站在条大如溪涧彩带之上,俯瞰山河。
对于他们这个境界修道之人来说,什拳碎山河,搬江倒海,什法宝攻伐遮天蔽日,都是小道。
个寻常仙人境练气士,或是九境纯粹武夫,在这场厮杀当中,根本就没有出手机会,或者说出手无意义。
吴霜降微微皱眉,轻轻拂袖,将千万山头拂去大半颜色,彩绘画卷变作白描,多次拂袖改换山川颜色后,最终只留下数座山根稳固高山,吴霜降细看之下,果然都被姜尚真悄悄动手脚,剐去许多痕迹,只留山岳本体,同时又炼山为印,就像几枚尚未篆刻文字素章,吴霜降冷笑声,手掌翻转,将数座山岳全部倒悬,好家伙,其中两座,痕迹浅淡,崖刻不作榜书,十分阴险,不但文字小如蝇头小楷,还施展层障眼法禁制,被吴霜降抹去后,水落石出,分别刻有“岁除宫”与“吴霜降”。
吴霜降撤去搜山阵画卷,双手抓,将两座山岳托在手心,如两件袖珍清供玩石,再与星宿图那粒心神合二为,又挥袖打散多余星宿,搬山再放山,轻轻挥,手中袖珍山头,在两座山岳在阵图内矗立而起,吴霜降随后抬手显化出条江水,再起两亭,当吴霜降以手指作笔,写下压江、挹翠两匾额,附近山根水脉如同被仙人记画龙点睛,顿时活过来,时间落霞孤鹜,秋水长天,风景宜人,不但如此,吴霜降心念所动,最终在大江之畔,还竖立起座碧色琉璃瓦雄伟阁楼,那绣虎分明是模仿苏子笔迹,篡改金色匾额题字,变成鹳雀楼三字,吴霜降步跨出,来到阁楼台阶底部,抬头望去,有位形容模糊男子,好似那书上所谓阁中帝子。
天上星宿图,地上搜山阵。
那就是座天地人齐聚三才阵?
果不其然,折腾出这多动静,绝不是花里花俏天地重叠那简单,而是三座小天地在某些关键位置上,暗藏那相互镶嵌阵眼玄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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