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嫡长子姜蘅,当年襁褓中,好像都没待遇啊,他这当爹,就从没抱过。
陈平安后退两步,笑道:“都顺风顺水。”
姜尚真突然欲言又止起来。
陈平安有些疑惑。
姜尚真压低嗓音说
崔东山硬着头皮说道:“先生,你那张还是留着吧,和周首席还有张呢。”
姜尚真拍额头,结果挨崔东山肘。
吴霜降笑笑,摆摆手,重新取出两张青绿符箓,手持“生花”笔,微微凝神,便气呵成画完两张三山符,送给姜尚真和崔东山,最后还将那支“生花”笔丢给白衣少年,说道:“也预祝崔先生妙笔生花,多写几篇不朽诗篇。”
如何与人做买卖是回事,心情好送礼又是回事。
陈平安感慨不已,学到,学到。
突然之间,三人几乎同时愣在当场,崔东山看眼手中毛笔,抬头看眼先生,陈平安看眼崔东山,低头看眼自己手中青绿符纸。
吴霜降则取过那张黄纸材质三山符箓,握着姜尚真递来毛笔,微笑道:“崔先生和姜宗主,莫不是无需帮忙画符?”
吴霜降抬起手,勾勾,“两张。”
姜尚真和崔东山各自乖乖递过去张还没捂热青绿符纸,吴霜降将手中毛笔收入袖中,又招招手。
崔东山只好交出那支“生花”笔,不曾想吴霜降接过笔后,将桌上两张青绿符箓都并收入袖中,朝陈平安招招手。
口,咳嗽不已。
姜尚真手抵住雪白鬓角。
姜还是老辣。
陈平安转头询问宁姚要不要喝酒,宁姚说好啊,挑壶,不要再是那桂花酿,换种好。陈平安说没问题没问题,只是酒水种类有点多,你别着急……
吴霜降笑呵呵道:“条贼船,好个贼窝。”
崔东山和姜尚真各自捻符,就要离开夜航船,凭此重返宝瓶洲陆地。
陈平安站起身,走到他们身边,手按住崔东山脑袋,然后突然抱住姜尚真,轻轻以拳敲在姜尚真后背。
与崔东山,与姜尚真,陈平安都没什好多说。
姜尚真有些破天荒神色尴尬,犹豫下,抱住陈平安,
这辈子好像还没抱过男人呢。
显而易见,那张被陈平安落袋为安符箓,也得还给他吴霜降。
陈平安无奈道:“前辈,这就过分吧?”
吴霜降说道:“谁境界高谁说啥是啥,先前是谁说来着?”
姜尚真眼观鼻鼻观心。
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,还搭进去张青绿符箓,准确说来好像还是两张。
说完之后,吴霜降摇摇头,略显无奈地放下茶盏,拿出支笔,张符箓。竟然他娘又是张“青绿”符箓……
看得陈平安瞪大眼睛,好家伙,不愧是位与孙道长聊得来前辈!
陈平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身,先巴掌按住那张青绿符箓,再取出张寻常符纸,赶紧丢给崔东山。崔东山接过先生赐下珍贵符箓,然后起身弯腰低头,伸出双手,毕恭毕敬赶紧从吴老神仙手中那支铭文“生花”仙家笔。
在那黄纸符箓上边,崔东山绘制出三山形貌,然后使劲甩动手中“生花”笔,好似那山下毛笔,蘸墨不够,枯笔都不成。
姜尚真埋怨崔老弟句,赶紧屁颠屁颠为吴老神仙送上自家珍藏支毛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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