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赤诚趴着,哈欠连天,转过头,脸颊贴着栏杆,笑望向顾璨。
白帝城,“狂徒”顾璨。
可是柳赤诚眼中,这个小师弟,却是极为出彩年轻儒生模样,身材修长,面如冠玉,满身书卷气。
虽然有那“狂徒”绰号,但是任何人亲眼看到年轻人,无论是神态,还是言行,全然没有点狂生狷介气。
在顾璨离开“书简湖”后,郑居中亲自赐下枚符印给这位嫡传弟子,边款篆刻有云游五岳东道主,拥书百城南面王。
柳赤诚立即举起双手,“好好,师弟保证不拉上顾璨起闯祸。”
白帝城韩俏色、柳赤诚这些辈分高,本就是郑居中代师收徒,而那个所谓“恩师”,从未在白帝城现身过,所以郑居中对柳赤诚这些修士而言,就是半个师父,半个师兄。师兄之名,却有师父之实。
中土神洲白帝城,与青冥天下岁除宫,十分相像。
吴霜降降下法旨,人人愿意赴死。
不过在白帝城,结果样,不敢原因稍有差异,是人人不敢不赴死。
有机会出手。
渡船上,还有个战战兢兢、口大气都不敢喘柴伯符,沾那顾小魔头光,历经千辛万苦,到白帝城后,鸡犬升天,虽说没能举成为白帝城祖师堂嫡传,但当上记名弟子,柴伯符那份感激涕零,发自肺腑。毕竟天下山泽野修,谁不将彩云间那座白帝城视为心中圣地,就像读书人眼中文庙。
柳赤诚带着柴伯符来到顾璨房间,只因为没敲门,就被观景台那边韩俏色赏记道法。
柳赤诚还好,柴伯符已经瞬间倒地,躺在廊道血泊中,挣扎着坐起身后,都不用柳赤诚安慰半句,独自起身,返回屋子养伤。
大道修行,登天不易,不吃苦怎成,习惯就好。
底款印文,吾心悖逆。
柳赤诚咦声,“哪家神仙,胆子这大,竟敢主动靠近咱们这条渡船?”
顾璨举目远望,是条水运浓郁、建有雕梁玉栋仙家渡船,极为精巧。
韩俏色作为仙人境修士,要比顾璨目力更
郑居中操控人心手段,登峰造极。
作为当之无愧魔道第巨擘,郑居中在那扶摇洲战场所作所为,被誉为“人收官洲山河”。
所以如今山巅有个说法,宁肯与刘叉问剑,也别去与郑居中问道。
顾璨对此深有体会。
前些年,他重返趟“书简湖”。被迫次次更换身份,是那宫柳岛刘老成,是青峡岛刘志茂,是昔年师姐田湖君,是云上城个书铺掌柜,是那少年曾掖……
乖乖敲门之后,柳赤诚晃动双袖,走入屋子,来到观景台那边,趴在栏杆上,转头笑道:“师姐,这次说不定可以遇到流霞洲那个芹藻哦。”
韩俏色冷笑道:“狗屁仙人,见着阿良个屁都不敢放,怎当狗。”
柳赤诚满脸殷勤笑问道:“师姐,不如拉上顾璨,起会会那芹藻?”
真要出事情,有师兄担待着,怕个卵怕。何况那个芹藻,就是个纸篾仙人,空有境界,没啥真本事,不然流霞洲南边战场,芹藻岂会毫无建树,就跟游山玩水趟差不多,比其他那师妹,擅长战场厮杀仙人葱蒨,差可不止点半点。以至于宗之主,都没资格参与议事。
韩俏色瞬间眼神凛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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