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点头道:“老大剑仙能忍阿良百年,挺不容易。”
阿良没来由叹口气,拿出壶酒,狠狠喝大口。
浩然天下修道之人,可能永远无法理解个元婴境剑修,为何会觉得活着没啥意思,可偏偏又不想不明白,为什明明不怕死,却又想着能过天是天。事实上,除个偶尔会去唠嗑外乡人,就连家乡人,都没谁愿意搭理那个孤僻老人,而且不光是不爱搭理他,很多剑修还会真心讨厌那个老人,而且讨厌得确实合乎情理。
所以很多年战场上,老剑修要是独自人,守在城墙中那个修道处。要是人赶赴战场,就像很多次,人生还,最后次,人赴死。
阿良突然问道:“陈平安,知道殷沉过往吗?”
然后阿良以手肘轻敲左右,抬起下巴,点点对面,“瞅瞅,那小姑娘,有点意思。”
左右看眼对面,“谁?”
阿良忧心忡忡道:“就绶臣旁边那个啊,大长腿小蛮腰瓜子脸,至于胸脯啥就不去谈,陆姐姐在,咱俩聊这个不合适。方才小姑娘秋波流转,脉脉含情,是不是觊觎美色啊?让怕怕,咋个办嘛。”
左右瞥眼那女子,说道:“绶臣认识,她不认识。法袍品相不错,不像是金翠城炼制手笔。”
阿良啧啧啧。
人剑修,到浩然天下桐叶洲,就是奔着游山玩水去。
而蛮荒天下大妖当中,几乎都是第次亲眼见到那位礼圣,很快就被礼圣气度折服几分。
几位女子妖族修士,更是瞪大双眼眸,异彩涟涟。
不看白不看,这位可是传说中礼圣唉,据说还是那位白泽老爷挚友。
对于礼圣,哪怕是蛮荒天下,其实都或多或少,持有份敬意。
陈平安点点
左右皱眉道:“作甚?”
阿良嘿嘿而笑。左右这呆子开窍啊。
陆芝说道:“阿良刚到剑气长城那会儿,在酒桌上信誓旦旦说,他有种独门绝学,只要喝酒喝尽兴,天底下就没有法袍衣裙这种东西,而且他还是位丹青圣手,靠这个,赚不少神仙钱。结果等到他送出那大摞画,当天就被几十号剑修追着砍路。”
左右疑惑道:“画技拙劣?”
陆芝点点头,“是奇差无比,而且还画那个殷沉,信守承诺,确实是没穿衣服那种。”
如果不是礼圣当初在文庙力排众议,浩然天下本土妖族,早就被斩草除根宰杀殆尽。
阿良以拳击掌道:“完蛋完蛋,风头都要被咱们礼圣老爷抢光。”
那个紧紧抿起嘴唇女子剑修,流白,她视线,先落在五位剑修身边那些山神湖君,然后再快速扫过齐廷济几个。
如果某个家伙愿意开口,愿意恢复当年独守城头几分风采,肯定会来句“们既有诚意,又当你们傻”?或者稍微含蓄些,“反正们诚意箩筐,至于傻不傻自己当去”?可能都不会,可能会更恶心人,可能过好久才能让被骂人回过味来?她胡思乱想着,干脆心神沉浸小天地,开始自说自话。
绶臣瞥眼这个师妹。她身上那件法袍,是自家先生亲手赐下,品秩不输大妖仰止身上那件墨色龙袍。好像师妹能够险之又险地破境跻身上五境,这件名为“鱼尾洞天”法袍功劳不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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