绶臣哑然失笑。
至于那些在半座城头上练过剑、也未曾悄然消失在浩然天下托月山剩余百剑仙,对于这个经常与龙君、离真“儒雅谈心”年轻隐官,更是印象深刻。有事没事,隔三岔五,谁练剑遇到瓶颈,或是实在闷得慌,剑修们就挪步去往龙君附近,看看能否瞻仰番隐官大人,谁要是运气好,能与那个家伙聊上句,都是不小荣幸。不过年轻隐官露面次数极少,不是谁都能见着,讨句骂都很难,反正比破境难。
来。
流白心中幽幽叹息声。
陈平安微笑
这位玄密王朝皇帝陛下,对那年轻隐官,是越来越由衷仰慕,竟然能够让蛮荒天下大妖们如此刻意针对,最早那些阴阳怪气调侃,看似嘲讽,好像是在恶心那个隐官,可为啥蛮荒天下不去调侃怀荫,不去打趣刘氏财神爷?犯不着嘛,看不起嘛。
看来以后定要找机会称兄道弟去,这条大腿定要抱,抱上,说不定以后郁老胖子对自己,都要客气几分,再不会每次在御书房只有“君臣双方、爷孙两人”,老胖子就经常从袖子里拿出把剪刀,咔嚓咔嚓剪指甲,还要时不时斜眼瞥向皇帝陛下裤裆。
青神山夫人皱眉不已。
百花福地花主,如果觉得自己设身处地,与那年轻隐官更换位置,好像也没什太好应对之策。很多事情,其实越解释越浑浊,可要是不解释,就只能吃个闷亏。
官巷蓦然大笑道:“隐官大人有点私心怎,文庙这边不管给出多大封赏,都是他该得,凭本事活下来,凭战功当圣贤,谁敢叽叽歪歪,老夫第个不服气,良心被狗吃吗?!如果不是隐官大人力挽狂澜,今天议事,说不得咱们双方就都在你们文庙广场!”
号人,但是枝繁叶茂礼圣脉,亚圣脉学宫、书院儒生呢?
年轻隐官既报私仇,又可得利最多。
天大便宜,为何不打?
你们浩然天下,还愿意跟着这个旱涝保收年轻隐官,再打场吗?那个年轻人只需要躲在幕后运筹帷幄,死人,反正不会是他。第场大战,他都能活着从半座剑气长城返回浩然,接下来这场,当然就更不会死。
此处歪理,别处正理。天下皆然。
大妖官巷本来想说良心都被阿良啃吗,只是看对方笔直线气势汹汹架势,觉得做事说话,还是要留线。
陈平安瞥眼周清高,冷笑道:“甲申帐之所以毫无建树,就是因为有你这个小废物领头。”
那个拄拐杖老人,笑笑,与袁首、绯妃和五嶽都心声句。
只见那袭鲜红法袍年轻人,瞬间双膝微曲,身形佝偻如驼背,只是刹那之间,年轻人又再次挺起腰杆。
陈平安只是看向那个周清高,“听说周密收你做关门弟子,那他以后就别想打开门见人。如果换是绶臣,现在就得跪在地上砰砰磕头,求你来当大师兄,只要别当小师弟,当大师姐都成。”
此心光明,他人说不定只觉得刺眼。
所以这番话,不是说给那些跟随年轻隐官同前行之人听。
话挑人。
很多人哪怕今天听不进去,没有当真,以后等到真正打仗,就开始会听进去,肯定会多想。
少年皇帝使劲点头,嗯嗯嗯,附和郁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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