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圣吗?!
不过是个顾清崧眼中小娃儿,真有本事,你怎不去与火龙真人套近乎?不去与那大剑仙左右称兄道弟?!
李青竹转头看眼那红衣女子,再收回视线,咧嘴笑。
怎,老子又看眼,有本事再来啊?这会儿,鸳鸯渚那边定然有不少高人都在关注此地,求你继续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。
陈平安以心声与之笑道:“你知不知道,云杪在鸳鸯渚岸边,在等着再次出手,他才会现身此地?所以只要站着不动,陪着你闲聊下去,你就只能直杵在这里,丢人现眼?你说你现在说任何话,做任何事,意义何在?”
那位来自九真仙馆馆主嫡传,有些疑惑不解。
陈平安笑道:“谈钱伤感情,咱俩可没啥交情可伤,赶紧把钱拿来啊。识趣掏出买路财,很多时候就是买命钱。”
那人眼神炙热,大笑道:“买命钱?!那你知不知道师父,如今就在鸳鸯渚!怕你有命拿,没命花。”
他胆气十足,缓缓起身后,只手拍拍身上尘土,伸出另外那只手,“拿来。轮到你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簪花没什,头戴梅花,就有些不妥,容易走霉运。”
陈平安眼看穿对方袖中动作,是以独门秘法搬救兵去。
假装没瞧见,根本不拦着。
因为陈平安想要看看对方接下来表情。
肚子坏水晃荡来晃荡去,归根结底,得有颗坏胆撑起那份胆识。
当颗坏胆给彻底碾碎,变成满是苦胆苦水,坏人就会老实很多。
“你再好好想想,就算等下云杪帮你找回场子,又怎样?李百蟹在鸳鸯渚横行走江事,还不样是桩值得大书特书山水奇谈?等到文庙山水邸报解禁,会不会传遍中土神洲?看会。”
“还有,青竹兄你有没有发现,你爱慕那位眉山剑宗女剑修,从今天起,与你算是愈行愈远?甚至连原先爱慕你那位梅花庵仙子,这会儿看你眼神,都变味?又或者,你那师父云杪,以后回九真仙馆,每次瞧见你这位得意弟子,都会难免记起鸳鸯渚打水漂美景?”
李青竹脸色铁青。
只见那人又开始笑着言语,“你猜猜看,与你这些言语,是以心声与你人说,还是所有人都听到?”
“青竹兄啊青竹兄,你以为让你先后两次打水漂,图个什,自然是帮你
李青竹微笑道:“很好,这话说得有学问,定帮你与那位花神娘娘捎话。”
陈平安点点头,“看来还是没长记性,管不住嘴。记得说到做到,事后去跟那位命主花神转述这句话。”
李青竹这会儿真是天王老子来都不怕,自己本就占理,说破天去也是这个家伙肆意伤人。
山上论心不论迹?
你以为自己是谁?
既然已经传信给传道恩师,肯定就是万事大吉,所以那位簪花郎就坐起身。
李青竹很快就恢复神色,风采依旧,犹有闲情逸致,扶扶发髻所簪那枝梅花,
理理衣襟,受伤不轻,处处气府灵气乱如麻,光是养伤、调理,恐怕就要耗钱又费力,没有三两年,根本别想痊愈,眼前这厮,真是可恨至极!
男子仍是微笑道:“今日受辱,必有厚报。”
陈平安伸出手,笑眯眯道:“拿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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