鸳鸯渚那边,芹藻手腕拧,多出支青翠竹笛,轻轻敲打手心,笑道:“云杪看样子真要搏命。”
得小心被殃及池鱼。
云杪这手,可是听都没听过。极有可能是九真仙馆用来压棺材板杀手锏?
天倪说道:“堂堂仙人,场切磋,好像被人踩在脚下,搁谁都会气不顺。”
严格举头眺望那座巨大亭子,尤其是当中那位缥缈“仙人”,有些惊心动魄,“这是?何方神圣?”
陈平安轻轻推,五雷法印稍稍升空,自行运转大道,双指并拢,随意轻轻划,将身前道云杪雷法切开。
鸳鸯渚那边愈发议论纷纷,有人急眼,“他娘,这家伙到底从哪里冒出来?到底是武学大宗师,还是剑仙难缠鬼?!”
设身处地,若是与那云杪互换位置,估计没有那云水身,早给飞剑戳死,不然就是个近身,没有那紫芝白鸾遁法符,就给拧断脖子,到时候什金丹元婴、魂魄阴神,还不是给那人随便跟上,几拳就碎?
云杪看似连串仙家术法,行云流水,仙气飘飘,其实是有苦自知,山上斗法,斗来斗去,所消耗灵气,与那法宝折损,都是大堆神仙钱,消耗,更是自身和山门底蕴。山上练气士,为何那讨厌剑修和纯粹武夫,个问剑,个问拳,切磋起来,被问之人,往往是谈不上有任何大道砥砺。
云杪又起神通。
森严列阵在外。云杪为炼就这门神通,曾经专门外出寻觅雷云百余载,服雷吞电,最终在处误入其中远古秘府雷泽禁地,行持雷法,又潜心修行数十年,
云杪要以雷法,问道雷法。
以十位雷部天君,与那法印雷部领衔诸部三十六将,分高下。
天上河上,对峙双方,身边俱是雷法森严。
电闪雷鸣,金色光线照射之下,使得整个鸳鸯渚地界都显得金光灿灿,好像处凭空出现金色雷池。
芹藻笑嘻嘻道:“天晓得,有位飞升境传道人,当然阔绰啊。”
芹藻虽然笑颜笑语,但是心中样吃惊不小,冥冥之中,只觉得那位看不清容貌“神人”,只是在那座雨亭歇脚,并非出身远古水神脉。
果不其然。
云杪身边又起座仙家阁楼,匾额却是“火炉”二字,犹有位仙人坐镇其中
双手掐诀,脚踩七星,脚下那本玉书,宝光焕然,演化为座道场法坛,最终云杪身后出现座巍峨凉亭,金字匾额上书“雨亭”二字。
其中站立有位身形缥缈、面容模糊仙人。
凉亭四周,天地晦暝,大雨流淹。
云杪手持长剑,手捏霓符,神色肃穆,心中默念道远古法诀:“演底白云,雾霭降临,先迷日月,后化乾坤,山山生气,水水升腾,四海五岳,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。山巅敕神,海底斩蛟,剑授首,头颅付与西方白童子,敕!”
仙人身形纹丝不动,只是身前出现把飞剑。
相信鳌头山、鹦鹉洲和泮水县城那边,都有人察觉到这边动静,已经在赶来路上。
都会好奇,谁敢在文庙议事紧要时刻,擅自斗法鸳鸯渚?
云杪以手指画掌心符,轻轻虚握,蓦然放开,震雷轰然。
陈平安随手袖,将身边道雷法打碎。
云杪画符不停,握拳又松手,仙人满手雷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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