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噤突然笑起来。果然被师父说中。
那个陈平安,竟然没有按照顾璨看破脉络去行事,而是选择以心声直接与凤仙花神道破天机。
也就是说,肥仙和苏子那“两得”,年轻隐官选择直接不要。
顾璨会心笑,“懂。这就是你经常说‘余着’!”
韩俏色瞥眼画卷,撇撇嘴,说道:“这种年轻人,可惹不起。”
傅噤看着画卷当中那袭青衫,是这位小白帝,第次真正重视此人。
首先帮把凤仙花神,有大道之恩。
其次给酡颜夫人个不小面子。
为何百花福地花主身边,除四位命主花神,独独带少女花神?自然是花主娘娘对这个小姑娘,最宠溺心疼。
所以陈平安与花主娘娘,结下桩不小善缘。
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郑居中眯起眼,“否定他人,得有本钱。”
傅噤早有腹稿,说道:“张文潜极为仰慕剑气长城,与元青蜀是莫逆之交,陈平安就用酒铺里边无事牌,只取元青蜀留字那块,就当是让张文潜帮忙带回南婆娑洲大瀼水。”
郑居中摇摇头:“只是下策。还是会留下刻意雕琢痕迹。”
至于韩俏色所说,乱七八糟,乌烟瘴气,都不算计策。
顾璨说得对,这个大难不死得以返乡年轻隐官,不但适合剑气长城,而且样合适白帝城。
顾璨笑容灿烂道:“师姑,别去招惹陈平安啊,真。”
不然你肯定会输给陈平安,还会死在顾璨手上。
韩俏色点点头,“招惹他作甚。他是你朋友,就是朋友。他认不认,是他事情。
第四,张文潜非但不会恼火,只会欣慰,读书人之间切磋学问,作为文圣脉关门弟子,竟然能够如此亲近先生脉学问。难怪可以让好友元青蜀在酒铺留下那块无事牌。
第五,隔着十万八千里,此人都能吹捧通苏子。
举五得。
被人求着帮忙,本来是件麻烦事。
结果到头来,好像出手帮忙之人,反而得连串天大便宜?
顾璨在脑海中迅速翻检张文潜所有文章诗词,以及肥仙与先生苏子、众多好友唱和之作,灵光现,说道:“苏子文采无匹,在学问途最大功德,是破除‘诗庄词媚’尊卑之分,让词篇摆脱“词为艳科”大道束缚,那百花福地凤仙花,是不是就可以视为天下草木花卉当中词?张文潜你不是将凤仙花视为“艳俗”、“菊婢”吗,这与当年祠庙‘诗余’处境,被讥讽为艳情腻语,何其相似?陈平安是不是可以由此入手?”
郑居中笑道:“中策。不出意外,陈平安会这做。他不会选取上策,因为会显得他太聪明,某些有心人,会心生忌惮。所以是解决此事上策,却是陈平安整个修行道路上下策。”
鸳鸯渚那边,陈平安果然答应帮忙。
只是与那凤仙花神收袋子谷雨钱,作为定金,没有收下那袋子价值连城凤仙花种子。而且双方约定,如果最终无法帮上忙,就会退钱。这让少女有些犯迷糊。先前酡颜姐姐,不是说此人是个财迷吗?而且好像近距离看着这位青衫剑仙,他和颜悦色,眼神温煦,很读书人哩。
郑居中说道:“真正中策,与顾璨所说,还是有些差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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