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不过那云杪又如何,云杪敢对自己出手?老子躺在地上,拦住那云杪去路,云杪都不敢挪步。
境界高?个仙人,看把你牛气。倒是与师兄比去啊。
不服气?有本事你云杪也搬出个师兄啊,别说师兄,九真仙馆历代祖师爷,都从棺材板里跳出来,来与柳某人比划比划?
几乎同时,嫩道人也跃跃欲试,眼神炙热,急匆匆心声询问:“陈平安,做好事不嫌多,今儿就将那白衣仙人并收拾,不用谢,客气
陈平安笑呵呵道:“好说。”
陈平安得个心声,“这个柳赤诚,先不用管他,自有计较。”
是李希圣。
陈平安回岸边,与李宝瓶心声道:“鳌头山蒋龙骧那边,小师叔就不捎上你,因为会闹得比较大。”
“三个”陈平安,花开三朵,各表枝,都有事做。
陈平安只得再次说道:“你是怎想,会觉得是郑先生?”
云杪说道:“当然不是。”
晚辈自己心中有数就是。
嫩道人见那白衣小崽子,乖乖与年轻隐官交还飞剑,就挥袖子,将那在水中飘出去很远南光照打到岸上。
总不能就这由着那位飞升境,路飘荡去往问津渡。人要脸树要皮,不打不相识,准确说来,自己好像还得感谢这个老头,不然找谁打去?符箓于玄,还是大天师赵天籁?是奔着长脸去,还是着急投胎?
垂钓地点,抛竿时辰,鱼饵分量,鱼路走向,钓深钓浅……切都在郑居中掌控之中。
好个“仙人疑似天上坐,游鱼只在镜中悬”。
云杪如何能够不怕?
陈平安转头与那云杪说道:“飞剑。”
云杪早已松开那条即可捉剑还能炼剑五色绳索,求着那把始终悬空不去飞剑,赶紧物归原主。
李宝瓶点点头,“没事,小师叔记得算上那份就行。”
柳赤诚笑脸跟随陈平安。
与身边这位年轻隐官,确实是结结实实患难与共老朋友。
云杪随手抓,将那得意弟子李青竹从水底打捞而起,将这只落汤鸡随便收入袖中,云杪心中依旧惴惴不安,却是闲适神色,临走之前还撂下句狠话,“山不转水转,后会有期,九真仙馆,静待问剑。”
柳赤诚闻言大喜,“陈老弟,不如让借此机会将功补过?!”
南光照被抛“上岸”后,依旧昏迷不醒,翻几个大滚。足可见那位嫩道人下手之狠,出手之重。
时间还是无人胆敢靠近南光照,被那严格马当先,御风如电掣,大袖卷,将那南光照收入袖中乾坤,小心驶得万年船,严格不惜祭出两张金色符箓,缩地山河,瞬间远离鸳鸯渚,去往鳌头山。
芹藻翻个白眼。
天倪打趣道:“烧个好大个冷灶。”
嫩道人几分心虚,与那年轻隐官笑道:“谢就不用,家公子,得称呼隐官大人声小师叔,那就都不是外人。”
陈平安收起初和另外那把隐匿水底十五,两把飞剑重新栖息在两处本命窍穴。
云杪问道:“敢问先生,如何处置那逆徒李青竹?”
陈平安随口说道:“小惩大戒即可。事后九真仙馆传出话去,李青竹很无辜,什话都没说,什事都没做。”
云杪心声答道:“晚辈领命。”
这些路数,熟门熟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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