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小凉心中叹息声,不再多劝。
高剑符久久不曾收回视线,轻声问道:“他到底有什好。”
有些痴心人,只希望遥不可及心上人,天下男子都配不上,连同自己在内。
七情六尘五欲,人在红尘里滚。
贺小凉说道:“之大道契机所在,不是他好不好问题。”
他更无法接受,被贺小凉认定心中道侣,竟是当年那个骊珠洞天里边草鞋少年。
思来想去,哪怕他不断回忆当年那场初次相逢,高剑符都只能记起是个脸庞微黑、身材消瘦泥腿子,寒酸,胆怯,太不起眼。
贺小凉转过头,轻声笑道:“心上人有心上人,就这难以接受吗?就觉得天没塌,道路还在。”
高剑符神色黯然,点头道:“你能接受,做不到。”
贺小凉摇头说道:“很多时候做不到,就是自己与自己说多,次次扪心自问,只作答,才会真做不到,所以们才要修心。”
郁泮水伸手抵住下巴,“须把诗书开太平,脚边村犬吠不休。”
刘幽州笑道:“是得踹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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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年神诰宗金童玉女,并肩而行,散步不散心。
在这名字寓意极好鸳鸯渚水畔,可惜两人却不是双鸳鸯,只有男子厢情愿。
都不认识什郑居中。”
然后郁泮水似笑非笑,看着这位寥寥几次出手、打架全靠砸钱皑皑洲财神爷。
你刘聚宝呢?将来合道何在?
修士合道十四境,就是山巅场悄无声息争渡。
刘聚宝笑道:“除挣钱,什都不会。”
言下之意,就是好也是心中道侣,不好仍是道侣。
高剑符喃喃道:“早知道,当年就在中部陪都战场,死算。”
贺小凉哭笑不得。
高剑符
高剑符苦涩道:“不是在与你说道法。”
贺小凉笑道:“你不与说道法,又能说什?”
高剑符心中悲苦至极,眼前这女子,从来都是这样,说话做事修行,都行素,道心通明。可越是这样,越是让旁人牵肠挂肚,割舍不下。
贺小凉提醒道:“再这放任不管,你心魔,会让你辈子无法跻身上五境。这次祁天君故意带上你,所求何事,你当真不明白?是希望你与重逢后,能够慧剑斩情丝,当断则断。”
高剑符转头望向鸳鸯渚河水,好像都是心湖里愁酒,只恨饮不尽,不见底。
高剑符看眼她,轻声道:“你这是何苦?”
多年之前,从宗主那边,他得知事。贺小凉在北俱芦洲,曾经公然对外宣称,她已经有位山上道侣,只等对方点头。
高剑符愈发心情凄凉,喃喃道:“又是何苦。”
总觉得自己比那风雪庙魏晋都不如。
当位心爱女子,近在眼前,远在天边。这份滋味,喝水都是愁酒。
郁泮水心服口服。
刘聚宝没来由说句,“文庙这次议事,不样,不太容得下那些揣着糊涂明白人。”
除南光照,还有其余几位同样没资格参与议事飞升境,文庙不邀请,却都不敢不来。
比如道号青宫太保荆蒿,流霞洲修士。还有那位道号青秘冯雪涛,出身皑皑洲,却是个野修,常年渺无踪迹。
两位都是喜欢隐世不出飞升境,都是战力不俗浩然山巅大修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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