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等上山几年,就下山娶邻居家那个笨妮子,她念书笨得很呐,字也写得歪歪扭扭,总是爬出格子,先生看着都要叹气。”
如果到时候她长得不如小时候好看,就再说。
孩子小算盘打得噼啪响。
他打起精神来,轻声问道:“当什师兄,不如你来当师父好?”
还是打着小算盘,身边这家伙看着就是个好脾气,当师兄,不管事啊,以
这孩子别看经常鼻涕抽抽,其实鬼精鬼精着呢。
孩子用手背擦擦鼻涕,“啥?你年纪大把,瞧着最少得有四五十岁吧,才是师兄?得嘞,看来咱们这个门派,高人不多。”
赵文敏笑着不说话。僧不言名,道不言寿。
孩子爹娘,得县衙那边官老爷暗中授意,就没与孩子说太多关于经纬观如何不得,什宗字头仙府。
孩子笑逐颜开,自顾自开心起来,“倒也好,门派小,人不多,读书规矩就不会那严,以后可以赖床。”
业,他更是少年神童,科举得意,尚未弱冠之龄,就担任翰林院编修官,后来在市井遇到位自称垢道人跛脚老道,再后来,又遇到过数场仙家机缘,最终进入经纬观,修行道法,岁月悠悠,在三百年前,师尊卸去世俗职务,潜心修行,由他继任观主职,主持大局。再后来,就是赵文敏误以为在后山闭关师父,竟然直到个消息传回道观,才知道师父战死在南婆娑洲。
经纬观是中土神洲流宗门,虽然不算最顶尖,却也不是般宗门能够媲美。
赵文敏缓缓呼吸吐纳,若有上五境练气士在旁,就会发现这位松雪道人呼吸,竟然是在快速炼化水运,只是每当凝聚出丝丝缕缕水运,都会归还河中,好像这位道士修行事,就只是那个炼化过程,而非结果。
赵文敏说道:“景霄,们道门修真之人,作早课时,多在卯时,因为此刻阳气初升,阴气未动,饮食未进,气血未乱。”
也不管会不会鸡同鸭讲,有些道理,可能长辈说多,孩子就会耳濡目染,默默记在心头,只等哪天开窍。
“课业啥,师兄说得对,不着急,到山上样不着急。”
“师兄你说实话,偷偷给爹娘多少银子啊?卖自己崽儿还那开心,肯定不少,刚出门那会儿,可把伤心坏。”
道士哑然失笑,只得安慰道:“你爹娘那边,银子是有给些,但是不多。他们之所以开心,还是对师兄门派,比较信任,不会太过担心你在山上修行。”
孩子哦声,问道:“师兄,咱们这个门派,可以娶媳妇不?”
“可以。”
孩子犯困得很,说道:“功课嘛,这还不晓得?学塾背书呗,背不好,就挨夫子板子嘛。当道士,也还是有课业啊。”
赵文敏笑着点头道:“功课者,课自己之功,明真之性,修自身之道,当然重要,惫懒不得,修心炼性,是们所有道门中人,修持寻真门户所在。不过你不用着急,上山修行不迟。”
孩子听得更困。
赵文敏就笑道:“可轮不到来打板子,你如今算是小师……弟。”
没说实话,其实按照谱牒辈分,是自己小师叔。这位经纬观道观之主,怕吓着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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