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年少时背着箩筐上山,独自人,走在大太阳底下,每次出汗,肩膀真疼。
陈平安心神消散,视线模糊,就要不得不就此离去,退出这幅古怪至极光阴长河画卷。
刹那之间,就发现那个背箩筐孩子转身走在巷中,然后蹲下身,脸色惨白,双手捂住肚子,最后摘下箩筐,放在墙边,开始满地打滚。
下刻,陈平安和那个孩子耳畔,都如有擂鼓声响起,好像有人在言语,遍遍重复两字,别死。
刹那之间,陈平安就在夜航船睁开眼,脸茫然。
面门。
这会儿才开始亡羊补牢?是不是晚?
行人继续散步,小米粒和白发童子嬉戏打闹,两人抽空问拳场,约好双方站在原地不许动,小米粒闭上眼睛,侧过身,出拳不停,白发童子与之对拳匆匆,互挠呢?问拳完毕,对视眼,个儿不高两个,都觉得对方是高手。
行人最终出现在夜航船船头。
已经能够依稀看到北俱芦洲最南端陆地轮廓。
电光火石间,那人是谁,看不真切,那个嗓音,明明听见,却样记不住。
杨柳绿桃花红,荷花谢桂花开,人间平安无事。
陈平安闭上眼睛,心神沉浸,打开最后那幅直不敢去看结局光阴画卷。
在那条不知在桐叶洲何处陋巷里,有个小姑娘撑伞回家,蹦蹦跳跳,她敲开门,见着爹娘,起坐下吃饭,男子为女儿夹菜,妇人笑颜温柔,阖家团圆,灯火可亲。
陈平安好像就站在门外小巷里,看着那幕,怔怔出神,视线模糊,站很久,才转身离去,缓缓回头,好像身后跟着个孩子,陈平安转头,模样清秀孩子便停下脚步,张大眼睛,看着陈平安,而巷子端,又有个脚步匆匆年龄稍大孩子,身材消瘦,肌肤黝黑,背着个大箩筐,随身携带着只缝缝又补补针线包,飞奔而来,与陈平安擦身而过时候,也突然停下脚步,陈平安蹲下身,摸摸那个最小孩子脑袋,呢喃句,又起身弯腰,轻轻扯扯那稍大孩子勒在肩头箩筐绳子。
以后练拳会很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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