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剑者与披甲者,曾经并肩作战万年,就像她所说,相互间是老朋友。
她摇摇头,解释道:“不伤心,金身所在,就是牢笼。低位神灵,金身会消解于光阴长河当中,而高位神灵身死道消,是后世修道之人无法理解种远游,身心皆得自由。旧神灵可怜之处,就在于言行举止,甚至所有念头,都是严格按照既有脉络而走,时间久,这其实并不是件如何有趣事情。就像存在意义,只是为存在。于是后世练气士孜孜
托月山大祖关门弟子,离真,曾经剑气长城剑修,观照。
他那把本命飞剑,光阴长河,太过玄妙,使得离真天生就适宜担任新任披甲者。
这些言语,陈平安没有祭出把笼中雀,甚至没有使用心声,直是想说什就说什。
有她在。
谁敢谁能窥探此地?
哪怕提前知晓这桩天机,都不会做那凭借阴阳演化去大道推衍、再去斩草除根山上谋划。
她点点头,“从目前来看,道门可能性比较大。但花落谁家,不是什定数。人神共处,怪异杂居,如今天运依旧晦暗不明。所以其余几份大道机缘,具体是什,暂时不好说,可能是天时大道显化为某物,谁得到,就会得到座天下大道庇护,也可能是某种地利,比如处白也和老秀才都未能发现洞天福地,能够支撑起位十四境大修士修道成长。反正宁姚斩杀上位神灵独目者,算是已经得手其,最少有个大几百年光阴,能够坐稳天下第人位置,该知足。在这期间,她若是始终无法破境,给人抢走第头衔,怨不得别人。”
她笑起来,“那位小夫子,就没有与主人说这些?”
陈平安摇头道:“礼圣没有聊这些,也不敢多问。”
她说道:“果然是小夫子,不大气。”
她嗯声,手心轻轻拍打剑柄,说道:“是这样,周密扶植起那个观照,使得那个老朋友神位不稳,再加上先前攻伐浩然,与礼圣狠狠打架,都会影响他战力。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被斩杀真正原因,他杀力不如,但是防御道,他确实是不可摧破,会受伤,哪怕剑下去,他金身碎片,四溅散落,都能显化为条条天外星河,但是要真正杀他,还是很难,除非千百年直追杀下去,没有这样耐心。”
其实场厮杀过后,天外极远处,确实出现条崭新金色银河,蔓延不知几千万里。
她言下之意,就像是披甲者自己求死,最终主动让出那个显赫神位,送给离真,准确说来,是说送给周密。
如果持剑者和礼圣未能阻拦披甲者归乡,成功重返旧天庭遗址,以周密心性,估计离真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陈平安轻声问道:“不得不亲手斩杀披甲者,你会伤心吗?”
小夫子这个说法,最早是白泽给礼圣绰号。
只有写老黄历而不是翻老黄历修士,才有资格这称呼礼圣。
比如陈平安身边她,曾经天庭五至高之,持剑者。
陈平安识趣转移话题,“披甲者在天外被你斩杀,彻底陨落,部分原因,是不是天庭遗址里边有个新披甲者缘故。”
说得通俗点,越是高位神灵,越是个萝卜个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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