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,宁姚。
今天只有四位剑修,走入太徽剑宗那座祖师堂。
不同于其他宗门、仙家山头,这座大堂之内,不仅悬挂历代祖师挂像,所有死在战场上剑修,都有挂像。
刘景龙与陈平安和宁姚分别递过三炷香,笑道:“相信师父和黄师叔,还有所有悬挂像剑修,都会很高兴见到两位。”
白首痛心疾首道:“师父,你好歹是翩然峰上任主人,待客不周啊,陪陈……山主多喝点,这儿酒水管够,白瞎那好酒量。”
陈平安摆摆手,“不多喝,等会儿,们要去你们祖师堂敬香。”
太徽剑宗,上任宗主韩槐子,上任掌律黄童。
还有历史上所有御剑远游、没有返乡宗门剑修。
其中三十六位,先前都死在剑气长城和宝瓶洲两处他乡战场。
裴钱突然说道:“先前你摔八个耳光,就当你还欠七拳。”
白首哀嚎道:“裴钱!你啥时候能改改喜欢记账臭毛病啊?”
裴钱冷笑道:“好。八拳。”
白首绝望。
裴钱犹豫下,还是说道:“白首,你不能让刘先生失望,因为不是任何人,都能够像你这样,可以运气这好,遇到这好师父。”
后就默不作声。
裴钱继续说道:“有些事情,补救不得,其实你以后能做,也就只有好好练剑,让自己尽量不犯同样错。愿意愧疚就继续愧疚,又不是什坏事,总好过没心没肺,转头就不当回事吧,但是别耽误练剑。不管是习武还是练剑,只要心气坠,万事皆休。”
白首还是嗯声,不过年轻剑修眼睛里边,恢复些往日神采。
裴钱说道:“还只是个金丹,好意思当刘先生开门大弟子,还辈儿?谁跟你辈儿?”
其实白首能够在这个年纪,就已经成为金丹剑修,哪怕在剑修最寻常北俱芦洲,都算当之无愧天才。
还有更多剑修,哪怕活着返回宗门,都已做不得练气士,更别谈剑修。
而且太徽剑宗剑修仗剑远游,从无半点含糊,皆是宗门之内,境界最高,杀力最大那拨!
所以太徽剑宗,元气大伤。
北俱芦洲第剑宗,如今竟然就只有位玉璞境剑修。
刘景龙,白首。
白首笑道:“晓得,晓得,好嘛,身边喜欢讲道理人,又多个。”
裴钱点点头,“九拳。”
白首打算回翩然峰,就在桌上刻下八个字座右铭,祸从口出,谨言慎行。
到翩然峰茅屋那边,白首有些看不下去,姓刘跟陈兄弟,咋回事,喝得很腼腆啊。
陈平安你行不行啊,以前徐杏酒和柳质清来这边做客,姓刘都不会喝得这娘们唧唧。
白首侧身而走,嬉皮笑脸道:“呦,裴宗师口气不小啊。”
裴钱只是目视前方,轻声道:“有几斤重拳法,就说几斤重言语。你不爱听就别听。”
刘先生是师父最要好朋友之,白首又是刘先生开山大弟子,所以裴钱希望白首在剑道途,可以登高,越高越好,有朝日,还可以站在师父和刘先生身边。
不然如果是个外人,裴钱绝对不会多说半句。
白首怔怔看着眼前这个有点陌生裴钱,他转过身,点点头,“是得这样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