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双手笼袖,摇摇头,“别吵吵,赶紧让出道路,等到们走后,你们连夜修缮祖师堂时候,有大把功夫可以闲聊。是当长辈清理门户,还是当晚辈欺师灭祖,都随你们。”
再与那九境武夫怒目相向,“你这厮年纪不大,毫无武德,习武之人,轻慢急躁,沉不住气,怎能行,三人当中,老夫看你最不顺眼,等会儿就将你绑石头,沉水种花。”
崔公壮听得头皮发麻
陈平安笑问道:“姓甚名甚,出自什山头,杨宗主不妨说说看,说不定认识。”
北俱芦洲剑修,赶赴剑气长城,虽然人数众多,来历复杂,谱牒和野修皆有,但是陈平安还真就都记住名字。
杨确歉意道:“名字就不说,那朋友有自己难言之隐。”
陈平安微笑道:“怎,你那剑修朋友,是去过孙巨源府邸喝过酒,还是去妍媸巷找喝过茶?”
杨确沉默片刻,缓缓道:“酒铺,印章,赌庄。再多,陈剑仙就莫要试探。”
个来自剑气长城远游剑修?
魏精粹心中狐疑不定,不是说那剑气长城苟活剑修,都追随座城池逃去第五座天下?
身为九境武夫崔公壮已经打定主意,老老实实作壁上观,再出半拳,就算他输,自己找死。
他比魏精粹想法要简单很多,心中只管认定事,天下剑修,绝不会拿剑气长城开玩笑,何况此人身边还站着位太徽剑宗现任宗主。
北俱芦洲虽说喜欢动不动就跟别人祖师堂较劲,可事实上,问剑从不是什小事,尤其是这种两座宗门间彻底撕破脸山上怨怼,旁人不赌莫看。
陈平安双手笼袖,思量片刻,点点头,笑眯起眼,“看在你那个不知名朋友面子上,你可以让开,今天问剑,与你无关。反正这锁云宗,杨确宗主头衔就是个摆设,与太徽剑宗恩怨所在,也主要是你那个飞卿师伯管不住嘴。”
杨确当真后退步,看架势,是全然不顾宗门声誉,打算与崔公壮这半个外人,起置身事外。
在自家地盘却沦为孤家寡人魏精粹,忍不住转头大骂道:“杨确!遇敌问剑,不战而退,竟然袖手旁观,锁云宗面子,都给你丢光!你杨确以后还有什颜面以宗主身份,在祖师堂为人递香,与历代祖师敬香?!”
仙人祖师嗓门很大,估计今夜祖山群峰,都听见这番言语。
杨确神色淡然,轻声道:“总好过锁云宗今夜在手上断香火,以后这宗主之位,魏师伯是自己来坐,还是让给那对漏月峰师徒,师侄都无所谓,绝无半句怨言。”
为个首席客卿头衔,崔公壮没必要赌上武道前程和身家性命。
刘景龙如果只是遥遥递剑锁云宗,问剑就走,与他这路登山走到此处养云峰,承认身份,是个天个地。
陈平安转头望向那个杨确,以心声笑问道:“你怎知道不好惹?非要先问出个根脚,才决定要不要动手?”
这路登山,陈平安自认极为收手,杨确没理由这高看自己眼。
杨确拱手作礼,然后心声答道:“有个家乡剑修朋友,早年在江湖上认识,从不曾做客锁云宗,只是与有些私谊,他在从剑气长城返乡之后,与提起过几人,言语之中,大为佩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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