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初十,诸天地神明及鬼神皆在其位,阳间俗子多为先人送寒衣,祭祀先祖,此地水龙宗修士,会精心裁减出五色纸彩衣,各个铺子都会附赠只小火炉,不过烧纸事,却是按照习俗,在十月初十前后两天,因为如此来,既不会打搅已故先人休歇,又能让自家先人和各方过路鬼神最为受用。
之后十月十五,就是水官解厄日,可为先人解厄消灾,为逝者荐亡积福。水龙宗举办这场道场法事更为隆重,当然也就更加耗钱,除来自洲各地山上修士,多是类似大源王朝将相公卿才能参与其中,聘请水龙宗高人在符纸上帮忙写下祖辈故人名讳、籍贯。些财力鼎盛大王朝,每逢战事结束,也会让
知晓此事,反正上次李柳现身此地,作为同乡人陈平安,当时好像还被蒙在鼓里。
李源从袖中摸出枚玉牌,面雕刻行龙纹,面古篆“峻青雨相”,递给陈平安,如今陈平安是凫水岛主人,于情于理,于公于私,李源都该送出这枚住持岛屿阵法中枢玉牌,说道:“如果只是运转护山大阵,玉牌无需炼化,上次就与你说过此事,不过真正玄妙之处,在于玉牌蕴藏有篇远古水诀,旦被修士成功炼化为本命物后,就能请神降真,迎下尊相当于元婴境修士法相,若是在那江河大渎之中与人厮杀,法相战力完全可以视为位玉璞境,毕竟这是尊旧天庭掌管水部降雨要职神灵,官职不低,神灵真名‘峻青’,雨相雨相,听着就是个大官。”
陈平安收入袖中,自有打算,其实光是这枚雨相玉牌,估计比整座凫水岛都要值钱太多,打趣道:“与水龙宗做这笔买卖,岂不是等于让你亏件半仙兵品秩水法重宝?”
李源白眼道:“寻常修士买下凫水岛又如何,会给出此物吗?肯定是不小心丢啊,想要运转阵法,让他们自己凭本事去寻找可以替代此物仙家重宝。与你客气什,再说当年如果不是你不乐意收下,玉牌早给你。此物对而言是鸡肋,当年身为大渎水正,反而不宜炼化此物,就像官场上,个地方衙署浊流胥吏,哪敢指手画脚,随便使唤位京城庙堂大臣。”
陈平安沉默片刻,突然问道:“只是‘峻青’法相,你哪怕炼化,其实问题不大吧?”
李源笑而不言。
陈平安立即心领神会,这尊名为峻青水部天官神灵,万年之前,并未陨落,而是类似真武山马苦玄“请下”那些神灵,依旧在文庙调度之下,按照礼圣订立某个规矩,隐匿在幕后,继续执掌部分天地水运大道运转。所以无论是昔年渎水正,还是如今跻身高位龙亭侯,都不合适。
在那大堂落座,裴钱和小米粒早已熟门熟路,早先拎水桶带抹布,合力将此处打扫得纤尘不染。
陈平安说道:“们只是在这边坐会儿,就会马上离开,所以有件事还是要请你帮忙。”
李源想起事,说道:“你是说十月里边金箓、玉箓斋醮道场?先前你不是给两颗谷雨钱吗,还留下那本记录姓名册子,这二十来年,年年都有照办,如果是此事,你不用担心,此事都成凫水岛每年定例,水龙宗那边都很上心,绝不敢有丝毫怠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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