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情,他姜某人女人缘好,又身为首席供奉,理当为山主排忧解愁啊,悄悄去趟水府拜访水神娘娘,花前月下,也就几杯酒事情,岂不省心省力,还不落旁人话柄。
崔东山白眼道:“先生是谁,读书人!打打杀杀算什,会这大煞风景吗?兴什师问什罪,远亲不如近邻罢,先生就只是串门而已,冲澹江水神庙那些灰色勾当,先生只需要随便挑选其中件小事,再与那位水神娘娘当面闲聊,最后来个盖棺定论,‘此处似有不妥。’那就切足矣。”
“面子已经给她,落魄山也表现出既往不咎诚意。她又不笨,肯定听懂家先生言下之意,反正与她干系不大,可之后从水府大小官吏,到祠庙那边挣钱娴熟三教九流,就要日子难熬。”
跟陈平安在养云峰拿捏那个客卿崔公壮,是差不多路数。
盯着你个,你去盯着自己手底大帮人,下边人做事情不守规矩,如果不小心被撞见听说,与他们犯不上怄气动手,只好拿你是问。
陈平安笑道:“在文庙那边,已经跟先生打过招呼,先生只等飞剑传信,就会来趟落魄山。”
其实在北俱芦洲金樽渡口,陈平安就已经悄悄寄出密信,说自己大致会何时返回家乡。
裴钱小声问道:“这种事情,也是要与师娘当面说说吧?”
陈平安无奈道:“师父当然想啊,你没发现师父隔三岔五就喝酒吗,在给自己壮胆呢。不管如何,保证在先生现身之前,都是要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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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俱芦洲这边,趴地峰,太徽剑宗,浮萍剑湖在内些宗门,就都没有设置。而大源崇玄署,水龙宗,春露圃,这些与山下王朝最为衔接紧密仙家,反而极其看重此事。
白发童子垂头丧气,手掌抹过桌面,闷闷道:“还以为杂役弟子,只是个玩笑话呢。”
陈平安提醒道:“到落魄山,你不许随意窥探人心,旦被发现,就别怪不念旧情。”
白发童子依旧在那边擦桌子,“隐官老祖说啥就是啥呗,个无依无靠外来户,还能怎样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不用在这边装可怜,放心吧,桐叶洲下宗选址事,需要你在幕后谋划颇多。”
这是条很清晰脉络,在讲个很简单道理。
官府历练,公门修行,
哪里不是江湖,何处不是官场。
崔东山
先前在那骑龙巷草头铺子,陈灵均见到大白鹅,就立即找借口溜之大吉。
贾老神仙负责待客,又拿来几壶酒水,并且亲自下厨,烧几个佐酒菜。
崔东山站在那张小板凳上,姜尚真站在柜台后边,少女花生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糕点,有些眼馋。
崔东山笑道:“想到先生还要亲自登门拜访水府,都有些心疼那位冲澹江水神娘娘。”
姜尚真好奇问道:“兴师问罪?会不会过?显得们落魄山咄咄逼人?”
白发童子抬起头,神采奕奕,“给个大官当当,虚衔都没问题。”
陈平安想想,“将来专程为你设置个下宗副宗主头衔?”
白发童子大笑道:“言为定。”
跨洲渡船即将进入宝瓶洲地界。
裴钱这天偷偷找到陈平安,问道:“师父,什时候跟师娘提亲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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