誉为金童玉女道门地仙,神色复杂。
祁真抬起头,“怎,很期待那个隐官出现?”
高剑符点点头,“若是这都能被陈平安问剑成功,就对他心服口服,承认自己不如人,此后再无牵挂,只管安心修行。”
祁真笑道:“懂得给自己找台阶下,不去钻牛角尖,也算山上修道门秘传心法。”
高剑符问道:“如果他真敢挑选这种关头问剑正阳山,真能成功?还是学那风雷园黄河,点到为止,落魄山借此昭告洲,先挑明恩怨,以后再徐徐图之?”
位于线峰半山腰府邸内,天君祁真和嫡传高剑符相对而坐,正在对弈。
这座悬挂“长铗”匾额宅子,历来正阳山庆典,都是为身份最尊贵客人准备。
高剑符笑道:“风雪庙和真武山,都没任何人过来道贺,师父小心下次被他们笑话。”
头戴顶鱼尾冠祁天君,捻起枚棋子,摇头道:“神诰宗毕竟不如他们闲云野鹤。”
宝瓶洲神诰宗,北俱芦洲谢实天君府,桐叶洲那边曾经桐叶宗如今玉圭宗,都是洲山河仙家领袖。
“你除曹沫和陈好人,难道还有个化名,叫‘忘谁’?”
陈平安大笑起来。
刘羡阳听着陈平安笑声,也笑笑,年少时身边这个闷葫芦,其实不太喜欢说话,更不怎笑,不过也从不耷拉着脸就是,好像所有开心和伤心,都小心余着,开心时候可以不那开心,伤心时候也就不那伤心,就像座屋子,正堂,两侧屋子,住着三个陈平安,开心时候,正堂那个陈平安,就去敲门不开心陈平安,不开心时候,就去开心那边串门。
这个少年,其实挺可怜。
所以那些年里,刘羡阳就喜欢带着陈平安四处逛荡,后来身边再多出个小鼻涕虫,三个人起走遍家乡。
祁真说道:“问剑事,很难,但不是完全没有可能。不过陈平安旦问剑,绝对不会很随意。个能够当上剑气长城末代隐
高剑符问道:“竹皇是不是也破镜?”
祁真点头道:“刚刚破境没多久,不然不会被你个元婴看出端倪。当然,竹皇心思细密,未尝没有故意泄露此事给明眼人看意思,到底还是不太愿意全部风头,都给袁真页抢去。”
高剑符心声问道:“宋长镜与师父都是参加议事,以大骊宋氏跟正阳山关系,照理说不该隐瞒陈平安那几个身份,反正就封密信几句话就能说清楚事,为何看上去线峰这边,好像还是被蒙在鼓里。”
祁真轻轻落子在棋盘,说道:“宋长镜与大骊太后关系,十分微妙,这点,就像大骊京城与陪都关系。简单说来,宋长镜是在帮着大骊朝廷与那个妇人借机撇清关系,凭此告诉陈平安这位落魄山年轻隐官,些个山上恩怨,就在山上解决,不要连带山下。”
高剑符这位昔年与贺小凉起被
高高少年,瘦竹竿黑炭少年,时不时擤鼻涕跟屁虫,各自穿着草鞋,走在乡野路上,起憧憬着未来。
敲门声轻轻响起。
是那倪月蓉拎着酒,登门赔罪来。
陈平安没理睬,门外那边倪月蓉再次敲门,站片刻,见依旧无人开门,她便默默离去,省下壶仙家酒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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