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独
“但是保证可以做到件事,让这切,都变得与竹皇无关,以后正阳山弟子每每提起竹皇,至多赞誉声上任宗主,中兴老祖,功莫大焉。”
“因为正阳山山水谱牒上,宗主和护山供奉,你只能选取个,只能活下来个。”
竖子狂妄,大放厥词?!
可是眼睁睁看着那艘艘渡船远游离去,让竹皇愈发心惊胆战。
陈平安抖散卷起袖子,瞥眼背剑峰那边,那头老畜生是被曹峻出剑牵引过去。
结果曹枰只是微微眯眼,依旧脸听不懂神色。
位大骊铁骑中流砥柱巡狩使,懂与不懂,可以完全看心情,供奉却不敢不懂,再不多说个字,小心翼翼告辞离去。
曹枰开始翻看兵书,个妇道人家,也敢与发号施令?
她当自己是军神宋长镜,还是皇帝陛下?
线峰剑顶。
头仙家,这等大事,曹枰当然知道。
信上却提及落魄山之外数个宗门,尤其有个南婆娑洲龙象剑宗。
送信之人,是关翳然。这是个身上好像贴满官场护身符年轻人,从先帝,到皇帝陛下,到整个曾经都姓“关”大骊吏部,甚至大半个六部衙门老人,不论文武,都对关翳然寄予厚望,并且愿意将其视为半个自家子弟,当然也包括曹枰自己,对关翳然样极其看好。
等到风雪庙位大剑仙都说此人可信,那曹枰就心中有数。这笔山上买卖,完全可以做。
位大骊供奉轻轻敲门,曹枰微微皱眉,收起密信入袖,说道:“进来。”
陈平安双手笼袖,笑着教训起位宗主,“大事心静,小事心稳,有事心平,无事心清。竹皇,你修心不够啊。”
沉默片刻,陈平安微笑道:“竹皇,决定好没有?等下袁真页现身剑顶,就当你拒绝那个提议,座正阳山打算与袁真页生死与共。”
竹皇唯有沉默。
竹皇眼中不远处那袭青衫,指指自己脑袋,“是不是觉得只会耍这个?”
那人自问自答,“确实只是些不入流小手段,不值提。没事,接下来就让你们正阳山,用你们开山两千六百年来,那个最擅长道理,把道理还给你们。”
所有花木坊女修,个个花容失色,只是她们仍然不敢擅自离开祖师堂广场。
陈平安走到祖师堂门口那边,与竹皇说是要迎接搬山老祖,跨过门槛后,就与门口那位由正阳山剑气凝成仙人,双方相距不过几步路。
竹皇还在消化那个意外。
先前这个年轻人喝茶期间,大言不惭,说可以让这场道贺庆典,变得树倒猢狲散,你竹皇不信话,大可以坐着边喝茶,边拭目以待。
“你们正阳山无敌洲,家大业大,创建下宗已经是大势所趋,中土文庙和大骊宋氏答应此事,自然就没谁拦得住,当然不例外。”
这位来自京城宋氏供奉,轻声道:“曹将军,在下船之前,听那位马侍郎口气,为正阳山压阵,好像是大骊太后意思,们这走,是不是有些不妥。”
听口气,好像,是不是。
曹枰心中冷笑不已,跟老子打官腔?国师走,就又开始玩这套?
曹枰拿起桌上本兵书,问道:“谁?”
那位供奉硬着头皮说道:“太后娘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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