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文英,你其实可以晚走步多看几眼。
刘羡阳伸手捻动堵住鼻子帕巾,再抬起手,使劲挥挥,与远处位上五境修士笑呵呵打招呼道:“清风城许城主,咱俩好像是第次见面,你好啊,叫刘羡阳,跟你媳妇儿子都很熟。关于那件家祖传瘊子甲,陈平安已经跟你说吧,许城主放百个心,那就是意思,既然是桩买卖,哪怕价格不是太公道,可到底还
“哪怕竹皇有九成把握,告诉自己能够不相信此事,可只要不是十成十把握,他就宁肯舍弃掉位护山供奉。听上去很没道理,可其实没什稀奇,因为这就是竹皇能够坐在那个地方跟聊天缘由,所以只要他今天坐在这里,哪怕换个人跟聊,就定会做出同样选择。当然,这跟你问剑登山太快,以及诸峰渡船走得太多,其实都有关系。不然只有在祖师堂里边,唾沫四溅,磨破嘴皮子,喝再多茶水都没用。”
拨云峰和翩跹峰两位峰主老剑仙,都已经赶来剑顶。
刘羡阳对拨云峰、翩跹峰这些所谓纯粹剑修,其实印象也般,不坏,也不好。
不坏,是因为在宝瓶洲战场上出剑不犹豫。
不好,是因为身为剑修,没去过剑气长城。
修,跟她讨要块帕巾,撕下片裹缠起来,这会儿仰着头,堵住鼻血。
唯奇怪之处,是晏础和陶烟波这两个元婴,被自己拽入梦境中,在河畔砍上几剑后,竟然伤势远远低于预期。
刘羡阳懒得多想,只当是正阳山这两位老剑仙,确实不是纸糊元婴境,还是有点能耐。
可如果不是陈平安那小子说留着这两位,还有用处,刘羡阳个发狠,陶烟波和晏础就不用登山议事。
在陈平安下山之前,刘羡阳与他有过番心声言语,因为实在好奇,这小子到底是怎做到,能够让竹皇如此好说话。
宝瓶洲修士,从原本最窝囊废拨山上仙师,变成如今浩然天下最有资格挺直腰杆修道之人,所以诸子百家练气士、山泽野修,如今很少看得起别洲修士,不过最佩服北俱芦洲剑修,仗剑南游,敢杀敢打,说死就死,北地第人白裳,浮萍剑湖郦采,太徽剑宗掌律祖师黄童,来自鬼蜮谷白骨剑仙蒲禳……哪个不是剑光纵横千里河山、能让夜幕亮如白昼剑仙?
但是偏居隅宝瓶洲修士,其实不太在意件事,因为他们最佩服北俱芦洲,尤其是那些剑修,个个跋扈,天王老子都不怕,与谁都敢出剑,唯独只佩服地,那处,名为剑气长城。
而以地剑修抵挡座天下万年剑气长城,哪怕是对某人观感不好那撮剑修,都不得不承认件事,这个某人,幸好是自己人。
而这个人,就是那个与刘羡阳起问剑正阳山朋友。
刘羡阳啃着瓜果。
“你给竹皇灌什迷魂汤,让他愿意主动从谱牒上除名那头老畜生?”
“让他二选,在他和袁真页之间,只能活下个。竹皇信。”
“听你口气,好像可以不信?”
“正常人都不信啊,脑子又没病,打杀个正儿八经宗主?最少渡船曹巡狩那边,就不会答应此事。”
刘羡阳当时瞥眼竹皇,就觉得这家伙如果知道真相,会不会跳脚骂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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