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山拎着酒壶,抬起手臂,画个大圈,“以前正阳山,可以通过不断扩张,使得许多藏在深处隐患,可以暂时无视,甚至有机会直无视。”
然后姜山画个巴掌大小小圆,“如今好像缩减为这点地盘。”
最后姜山在大圈小圆之间,用手中酒壶又画出个圆圈,“虽然事实上有这大,可是人心不会如此乐观。走极端,从曾经盲目乐观,眼高于顶,感觉洲山河皆是正阳山修士自家山门,变成如今盲目悲观,再无半点心气,所以只好盯着脚尖几步远亩三分地。”
姜笙皱眉不已,“光是听你说,就已经这复杂,那落魄山做起来,岂不是更夸张?”
姜山笑道:“做起来复不复杂,个外人,不好随便评论,可只是嘴上说起来,真心不复杂吧?”
大骊朝廷个面子,为双方各自留下台阶。只在暗处,联手中岳和真境宗,全力针对正阳山那座下宗,很简单,只要不是来自拨云峰这几处山头剑修,都别想有好日子过,甚至无人胆敢出门历练。”
姜笙疑惑道:“表面上?第四步?”
姜山笑道:“白鹭渡和青雾峰之流,早已不成气候,满月峰夏远翠最是识时务,琼枝峰冷绮最擅长攀附强者,晏础喜欢钻营,唯利是图。秋令山少掉个几乎等于是自家护山供奉袁真页,最为元气大伤,不然陶烟波其实是最适合、也最有希望担任下宗宗主人选。不管缘由为何,正阳山沦落至此,与李抟景当年人力压正阳山,截然不同。”
“李抟景可以随便问剑正阳山,打杀任何位剑修,但是那三百年正阳山,承受压力,同仇敌忾,因为人人都不觉得座风雷园,个李抟景,当真可以覆灭正阳山,可是落魄山此次联袂观礼,不样。故而这场观礼,就是年轻隐官第三步,让正阳山所有人,从老祖师到所有最年轻辈弟子,都在心中明白件事,别跟落魄山硬碰硬,寻仇都是痴人说梦,年纪大,打不过,年轻辈最出类拔萃,庾檩输得难堪至极,吴提京都已经走,人心散乱至此。拼计谋,拼不过,很悬殊。硬碰硬,掰手腕,就更别谈。既然如此,姜笙,问你,如果你是正阳山嫡传,山中修行还需继续,能做什?”
姜笙试探性问道:“内讧?”
简而言之,陈平安这场问剑,非但并未就此结束,反而才刚刚开始。
接下来第场问剑,姜山猜测落魄山那位青衫剑仙落剑处,就是正阳山下宗宗主人选。
姜笙抱怨不已,“只是听着,就烦死个人啊。”
“居高
姜山点点头,却又摇摇头,“是也不是。”
姜笙怒道:“还来?!”
极少喝酒姜山,掏出壶酒,抿口,斜靠亭柱,遥遥望向线峰那边,“在外人看来,是内讧。可在正阳山自己人看来,是理所当然各有所争,外门争亲传名分,嫡传争各峰座椅名次,争天材地宝炼剑所需,名利不分家,修行路行走不易,登高更难,处处都是要争。”
“只会比之前,争得更厉害,因为猛然发现,原来心目中洲无敌手正阳山,根本不是什有望顶替神诰宗存在,线峰祖师堂哪怕重建,好像每天会
岌岌可危,担心哪天说没就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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