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六个修士,既有头顶上柱国姓氏,也有父母是山上道侣,更有市井贫寒出身,都是大骊刑部粘杆郎精心搜罗而来,年纪最大,不过九十,年纪最小,才是十几岁。他们之外,总计十人,十二地支,如今只空悬个位置,少个纯粹武夫。他们没有固定传道人,没有正式祖师堂谱牒身份,但是教
人人悬挂枚腰牌,却不是刑部衙门颁发无事牌,只篆刻字,都是从十二地支里边挑字。
看样子,六人当中,儒释道各人,剑修名,符箓修士位,兵家修士人。
而且都极有钱,不谈最外边衣饰,都内穿兵家甲丸里品秩最高经纬甲,再外罩件法袍,好像随时都会与人展开厮杀。
这会儿好像有人开始坐庄。
个年轻女子,宝甲、法袍之外,身穿建康锦署出产圆领云锦袍,她摊开手,笑眯眯道:““坐庄,坐庄。就赌那位陈剑仙今夜去不去皇宫,赔。”
赵,名端明,持身端正,道心光明,寓意多好名字。可惜名字谐音要命,少年直觉得自己要是姓李就好,别人再拿着个笑话自己,很简单,只需要报上名字,就可以找回场子。
少年出身大骊等豪阀门第,天水赵氏,大骊上柱国姓氏之,而且赵端明还是长房嫡出。
大骊所有上柱国姓氏当中,袁,曹,关,是第档。然后是余家和天水赵氏,之后扶风丘氏,鄱阳马氏,紫照晏家等,差距都不大。
赵端明边打拳,边问道:“师父,你说那个周海镜年纪多大啊?真五十六岁吗,看着不像啊,先前远远看她几眼,啧啧啧,好生养,跟曹酒鬼都喜欢得很,跟曹酒鬼约好,回头周海镜跟人在火神庙那边干架,定帮挑个好座位,就近看,武夫问拳,女子要是再穿上身夜行衣,嘿嘿。”
老人气笑道:“以后你小子少跟曹色胚厮混,周海镜这类武学大宗师,拳法出神入化,往往驻颜有术,光凭相貌分辨不出真实年龄,跟咱们练气士是差不多。还有记住,不拦着你去观战,但是定要管住眼睛,听说周海镜脾气很差,远远没有郑钱那好说话。”
其余五人,纷纷抛出神仙钱,小暑钱居多,谷雨钱两颗,也有人只给颗雪花钱,是个小姑娘模样兵家修士,身穿织金雀羽妆花纱,月光泠泠,缎面莹然如流水。
那年轻女子疑惑道:“就这?”
小姑娘双臂环胸,郁闷道:“姑奶奶今儿真没钱。”
年轻道士盘腿而坐,笑嘻嘻道:“这些年积攒那多嫁妆钱,拿出来,赌大赚大。”
个眉清目秀、身穿素纱禅衣小和尚,双手合十道:“佛祖保佑弟子今儿赌运继续好。”
少年收拳站定,咧嘴笑道:“年纪不是问题,女大三抱金砖,师父你给算算,能抱几块金砖?”
老人白眼道:“就你小子术算,都能修行,真是没天理。”
赵端明揉揉下巴,“都是武评四大宗师,周海镜名次垫底,但是相貌身段嘛,是比那郑钱要好看些。”
陈平安隐匿身形,站在不远处墙头上,原本注意力更多在那辆马车,顺便就将少年这句话记住。
至于那处京城天禄阁高楼屋顶,那几个年轻修士还在原地,陈平安就多看几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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