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浑然不觉,放下那条胳膊,轻轻搁放在桌上,珠子触石,微微滚走,咯吱作响,她盯着那个青衫男子侧脸,笑道:“陈先生玉璞境,真真不同寻常,世人不知陈先生止境气盛层,前无古人,犹胜曹慈,依旧不知隐官个玉璞两飞剑,其实同样惊世骇俗。别人都觉得陈先生修行事,剑术拳法两山巅,太过匪夷所思,却认为陈先生藏拙,才是真正安身立命看家本领。”
见那陈平安不愿开口言语,她自顾自继续说道:“那片碎瓷,肯定是要还,就像陈先生所说,物归原主,合情合理,为何不给?必须要给。只是什时候给,觉得不用太过着急,这片碎瓷片留在这边,都好些年,不样帮助陈先生保管得安稳妥当,既然如此,陈先生,何必急于时?”
南簪伸出手掌,轻轻拂过桌面,“可以代替皇帝陛下,与你保证,们愿意倾尽宋氏底蕴和大骊国力,帮助陈先生最快跻身仙人境,飞升境,直到飞升境瓶颈。到那会儿,陈先生已经成为洲山上仙家领袖,就像昔年南婆娑洲陈淳安,北俱芦洲火龙真人,皑皑洲刘聚宝,到时候就将那片碎瓷,双手奉上,作为预祝陈先生百尺竿头更进步小小贺礼。在这期间,大骊朝廷对陈先生,对落魄山,无所求,半点都无。”
陈平安转过头,笑问道:“
南簪脸茫然,“陈先生这是打算讨要何物?”
陈平安保持那个姿势,微笑道:“物归原主,天经地义。不然总不能是与太后讨要条性命,那也太狂妄悖逆。”
南簪环顾四周,疑惑道:“物归原主?敢问陈先生,宝瓶洲半壁江山,何物不是大骊所属?”
陈平安收起手,笑道:“不给就算。”
南簪似乎有些意外对方爽快,她拍额头,“记起来,陈先生莫不是说那本命瓷碎片?”
气长城,建功立业多矣,先斩隐匿飞升大妖边境于海上,再斩王座龙君在城头,以外乡人身份担任末代隐官,这等壮举,数座天下,万年未有,相信以后更不会再有。大骊有陈先生,实属万幸。”
陈平安双手笼袖,缓缓道:“风波气势恶,稗草精神竦,仅此而已。”
南簪沉默片刻,临近宅子院门,她突然问道:“敢问文圣老先生这会儿,可是在宅子静修?会不会打搅文圣看书?”
陈平安推开院门,摇头道:“先生不在此地。”
南簪又问道:“下榻在那市井寻常客栈,会不会委屈宁剑仙?需不需要来安排住处?”
陈平安说道:“太后这趟出门,手钏没白戴。”
南簪抬起手,露出截雪白如藕手腕,“手钏不如送给陈先生?说不定派得上用场,可以解燃眉之急。”
陈平安眯起眼,默不作声。
宅子之内某处,壁上隐隐有龙鸣,动人心魄。
师兄左右说得对,若是讲理有用,练剑做什。
陈平安笑道:“太后好意心领,只是没有这个必要。”
双方在处庭院落脚,南簪微笑道:“陈先生是喝酒,还是饮茶?”
陈平安双手笼袖,斜靠石桌,转头笑道:“不如们先谈正事?”
南簪笑眯眯道:“不知陈先生此次喊过来,是要聊什事儿?”
陈平安手探出袖子,“拿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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