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宝瓶洲。东方净琉璃世界教主。
封姨仰头喝口酒,她再以心声与陈平安说道:“当年就劝过齐静春,其实君子不救是对,你走亦是无妨,只说姚老头,就绝对不会放任不管,不然他根本没必要走这趟骊珠洞天,肯定会从西方佛国重返浩然
,可是齐静春还是没答应,不过最后也没给什理由。”
大概座牌坊楼,其中儒家圣人留下那块匾额,就是齐静春无声作答,当仁不让。
陈平安低头看眼布鞋,抬起头后,问最后个问题,“前世是谁?”
老夫子怒道:“封家婆姨,你与他眉来眼去作甚,你才是自家人,胳膊肘往外拐也得有个限度!”
陈平安继续问道:“骊珠洞天本命瓷烧造事,最早是谁传授秘法?”
老车夫犹豫下,闷闷道:“是杨老儿与三山九侯先生合力做成。”
陈平安深呼吸口气,缓缓问道:“龙窑姚师傅,是不是佛门中人?”
老车夫看眼封姨,好像在埋怨她先前帮忙设想问题,就没个说中,害得他好些准备好腹稿全打水漂。
尤其是给韦文龙打下手小账房张嘉贞,剑气长城昔年少年,因为无法修行,如今都有白头发。
当着封姨面,直接收起酒坛、酒碗,就连桌上那些黄泥碎屑都没放过,然后陈平安说道:“劳烦封姨帮忙与那车夫打声招呼,请他来此地叙。”
封姨笑道:“来。”
那个先后为董湖和太后赶车老人,在花棚外轰然落地,封姨妩媚白眼记,抬手挥挥尘土。
老车夫双臂环胸,站在原地,正眼都不看下陈平安,这个小王八蛋,不过是仗着有个飞升境剑修道侣,看把你能耐。
老车夫摇摇头,“不清楚,再换个。”
封姨笑笑,“算,来帮你回答好,陈平安,不要多想,你不是谁,反正至少肯定,前身前世,不是什不起山巅修士,也不是什佛道高人,因为当年也好奇,就去趟杨家药铺,老头子曾经给过个确切答案,你前世,可能再往上,都没什
封姨视而不见,只是喝着酒看热闹。
老车夫点点头。
陈平安默不作声。
年少时,曾经对神仙坟里三尊菩萨神像磕头不停。有个孩子,上山下水,踏破自己编织粗劣小草鞋,双又双,那会儿只觉得菩萨好找,山上草药难找。
姚师傅。药师佛。
老人没好气道:“有屁快放。”
陈平安也懒得计较这个老家伙会聊天,真当自己是顾清崧还是柳赤诚?只是开门见山问道:“化名南簪大骊太后陆绛,是不是来自中土阴阳家陆氏?”
封姨有几分讶异神色,抿口酒,陈平安是怎知道这桩内幕?这可是条隐藏极深伏线。大骊先帝当年就着道,差点沦为傀儡。南簪,或者说陆绛,当年被先帝贬去长春宫,不是没有理由。南簪其实确实算是豫章郡南簪,只是凭借那串灵犀珠,记起之前数世记忆,不然以大骊先帝枭雄心性,再念夫妻旧情,陆绛也绝对活不,在史书上,不过是落个大骊皇后因病逝世记载。
老车夫直截当说道:“不知道,换个。”
封姨轻轻点头,老车夫确实不晓得此事,光有气力不动脑子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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