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已经正襟危坐,主动笑道:“是关大人在江湖上收小弟,不是京城人氏,这不刚到京城,就立即赶过来拜山头。”
关翳然摆摆手,埋怨道:“什小弟,这话就说得难听,都是见如故相见恨晚好兄弟。”
年轻*员抹把脸,“翳然,你看看,这家伙山上道侣,是那飞升城宁姚,宁姚!羡慕死老子,可以可以,
年轻*员瞧见那个坐着喝酒青衫男子,愣愣,也没在意,只当是某位边军出身豪阀子弟,关翳然朋友,门槛不会低,不是说家世,而是品行,所以当年轻*员看着那人,不但立即收起二郎腿,还主动与自己微笑点头致意,也不觉得太过奇怪,笑着与那人点头回礼。
关翳然显然与此人关系熟络,随口说道:“没地儿给你坐。”
那人将山水邸报轻轻抛给关翳然,就随便坐在门槛上,“你不是说你早年有个江湖朋友嘛,此陈平安是彼陈平安?应该是。牛气啊,翳然你跟他真喝过酒,还被你次次喝得酒桌底下转圈圈?回头这位陈剑仙来京城做客,你帮忙攒个酒局,让也豪气回,打不过他,还喝不过他?”
陈平安默不作声。要说只在酒桌上,除刘景龙,还真不怂谁。
户部衙门,毕竟不是消息灵通礼部和刑部。而且六部分工明确,可能户部这边除被誉为“地官”尚书大人,其余诸司主官,都未必知晓先前意迟巷附近那场风波内幕。
着份公文,屋门敞开,还是轻轻敲门,关翳然说道:“进来。”
衙门佐吏看眼那个青衫男子,关翳然起身走去,接过公文,背对陈平安,翻翻,收入袖中,点头说道:“这边还需要待客片刻,回头找你。”
佐吏点头告退,匆匆而来,匆匆而去。
之后又有两位下属过来议事,关翳然都说稍后再议。
关翳然和陈平安人条椅子,都翘着二郎腿,显得很随意。
不过京城六部衙门中层*员,确实个个都是出名“位卑”权重。旦外放地方为官,如果还能再调回京城,前程似锦。
关翳然咳嗽声,提醒这家伙少说几句。
陈平安面带微笑。
反正事已至此,关翳然干脆就毫不心虚,满脸问心无愧,与那同僚说道:“也不算次次,酒桌上偶尔会跟他打个平手。下次如果有机会,他要是来京城,又不着急走,肯定约你起喝酒。”
那个年轻*员点点头,然后转头望向那个青衫男子,问道:“翳然,这位是?”
陈平安调侃道:“真是半点不得闲。”
关翳然瞥眼陈平安手里酒壶,委实眼馋,肚子里酒虫子都快要造反,好酒之人,要不喝就不想,最见不得他人喝酒,自己两手空空,无奈道:“刚从边军退下来那会儿,进这衙门里头当差,晕头转向,每天都要手忙脚乱。”
陈平安随口笑道:“刀笔吏刀笔吏,其实不还是握刀。”
关翳然摇摇头,“落实在具体事务上,两者差得远。”
番闲聊,有个衙署同僚过来串门,看官袍,与关翳然样品秩,此人在门口那边就开始嚷嚷道:“邸报,来自中土神洲山海宗份山上邸报!这可是从马侍郎那边顺来。翳然,快来瞅瞅,个个消息,目不暇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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