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自己抿口酒,“以前,浩然天下如果谈及
陈平安说那桩事情,老秀才点头道:“小事,喝完酒,就去请礼圣。”
宁姚说道:“刚好起去趟文庙。”
老秀才连忙摇头摆手,“别啊,还要回来,下次再起离开宝瓶洲。”
宁姚转头望向陈平安。
陈平安点点头,宁姚就不再坚持。
少女差点噎到,笑起来,“开始确实怕,这会儿当然知道啊,人嘛,不坏。”
又不傻,这家伙每次看宁师父眼神,其实就俩字,深情。
书上说,好女怕郎缠,肯定是他死缠烂打,嘘寒问暖,才追着宁师父。
只是这种话说不得,不然爹又要嫌她看多杂书,乱花钱。
少女拿起第二根香脆麻花,问道:“爹,你说他也不是什浪荡子,还是个闯荡江湖外乡人,又是第次来咱客栈,为啥那天晚上,看眼神,那怪啊?”
个剑匣,拳脚功夫能差?这要不是江湖女侠,谁是?于是傻闺女当时就真去敲门。
百无聊赖少女,这会儿来到柜台这边,她眼睛亮,瞧见那袋子麻花,“爹,怎想到给买麻花?”
她拿起根,嘎嘣脆。
老掌柜没有老糊涂,说是陈平安那小子好心好意,白送袋子吃食,只是笑呵呵道:“这当爹,心不心疼闺女,当闺女,自个儿心里就没点数?”
少女含糊不清道:“心疼心疼,有数有数。”
老秀才瞧着目不斜视,其实心里边乐开花,咱们这脉,出息大发啊。
文圣脉,如果说早年从先生学问,到几位学生各有所长,简直无敌,兴许唯处稍稍不如人处,就是各自找媳妇事,如今又无敌不是?
老秀才轻声笑道:“先生曾经失去陪祀身份,神像都被打砸,学问被禁绝,自囚功德林那百年里,其实先生也有开心事情。猜得到吗?”
陈平安笑着点头,然后递过去壶酒水。
老秀才接过酒壶,满脸怀疑,摆摆手,“不能够,不能够,这要是还猜得到,老头子和礼圣都要跟抢弟子。”
老人想想,给出自己理由,“约莫是认错人吧,大晚上,乍看,可能是觉得你与谁很像来着。武林中人,见人多,江湖故事就多。”
老秀才在门口笑问道:“刘老哥,能不能与你借两条凳子,介不介意在客栈门口晒晒太阳?”
老掌柜笑道:“多大事儿,好说好说。”
少女立即帮忙去搬两条长凳,搁放在门外,今儿日头不大,确实不热。
陈平安和宁姚到客栈门口,老秀才就跟陈平安坐在条长凳上,宁姚和那凑热闹少女坐在旁,只是少女想想,最后还是离开。
老掌柜问道:“那还拜师不拜师?”
老人还笑眯眯补句,“如果还有心气儿,爹是可以帮忙。”
少女摇摇头,说道:“算吧,先前听爹,去主动敲门,胆子都用完,发现自己挺怕那个宁师父,她瞪眼挑眉,就要说不出话来。”
少女学那宁姚,做个挑眉瞪眼动作,先后自顾自笑起来。
老掌柜瞥眼油纸袋,有点良心不安,就笑着说句公道话:“别不说,那个陈平安,真不是什流里流气登徒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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