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大麻烦,还不是什注定陈平安这辈子都当不文庙陪祀圣贤,而是失去某种圣贤道理无形庇护,不然陈平安在心境上,就像置身于座心湖虚相中文庙,那个粹然神性显化而生陈平安,自然无法兴风作浪,结果崔瀺直接断绝这条道路,这就使得陈平安必须靠自己真正本心,去与自己互为苦手,相互拔河,决生死,决定自己最终到底是个谁。
先前陈平安好不容易走趟剑气长城,以及藕花福地,其实已经不那喜欢味否定自己,结果到书简湖,师兄崔瀺就像直接给记迎头闷棍,盆冷水浇头,将陈平安彻彻底底打回原形。
你陈平安不但会犯错,等你读书越多,安身立命本事越大,还会犯下更大错。
师兄就只给陈平安两条路,条道路,练剑学拳依旧都无碍,只是在心境上要逃禅,或是转去修行类似道门心斋守之法。另外条,就是继续走老路,但是你偏偏成不儒家道德圣人。
与互为苦手,周旋久?
找不出什蛛丝马迹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般来说,那家伙是不敢留下丝毫痕迹,事后只会被礼圣揪出来,反正跟见过面,又舍不得打碎这份记忆,那他就等于活下来,如果还有下次见面,他就像是从酣眠中清醒,翻检‘自身’记忆即可,所以没必要画蛇添足。不过小心起见,肯定还是需要先生跑趟文庙。”
宁姚忧心忡忡,问道:“怎会这样?它到底是怎出现?”
陈平安想想,抬起左手,手心朝下,然后轻轻翻转,掌心朝上,解释道:“就像人性之正反两面,各有各善恶之分,不单单是修道之人,凡俗夫子都是如此,只是都不太纯粹,混淆不清,所以反而问题不大。可是在这边,崔东山曾经说过,在年少时,人心善恶两条线,就已经极其靠近,并且界线清楚。所以辛苦压制,其实就是这个自己。”
两者旦合拢,再无善恶之分。
反正师兄崔瀺觉得师弟陈平安还不够苦,不够久。
所以先前那个白衣陈平安,失去所有人性束缚,才会以种神灵之姿,来到人间,然后就是场胜负毫无悬念大开杀戒。
而且这还是他故意收手,如果不是他自己说,太过束手束脚,陈平安又赶来太快,这袁化境在内十人,下场只会更惨,生不如死,是种他们绝对无法想象处境。
只说作为陈平安学生崔东山,那手袖里乾坤神通。
陈平安只是直刻意不去模仿而已,如果陈平安后知后觉,迟迟没有赶来客栈,任由他在此兴风作浪,只说手袖里乾坤,再加上画师改艳那份描眉神通,配合他对人性抽丝剥茧,只需稍稍模仿郑居中和吴霜降行事风格,将众人心性、记忆肆意调遣、分离、整合,就能让所有人宛如个个“身在梦
就是粹然神性。
宁姚疑惑道:“为何你偏偏如此严重?”
其实山上山下,不管是谁,都会做些不像自己会做事,不像是自己会说话。
陈平安苦笑道:“因为直在追求那个所谓‘无错’啊。然后摊上个比较心狠师兄。”
在书简湖,自碎金sè文胆,陈平安就等于彻底失去修炼出儒家本命字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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