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昼锦摇摇头。
陈平安从袖中摸出本册子,轻轻抛给韩昼锦,笑眯眯道:“白送学问。事先声明,
对此父皇没说什,母后私底下与宋续笑言,你要多多与皇叔亲近,都是亲人,不能疏远。
陈平安摆摆手,“以后好好修行。”
宋续抱拳。
下刻宋续便见着庭院众人,只是道录葛岭和阵师韩昼锦又不见。
陈平安在葛岭这边,只是问些逻将事宜,本就是个帮助官府巡山不入流官职,既要维持山中道馆治安,同时也会监督度牒道士作为,很多时候还要为那些花钱入山开设醮坛达官显贵,护道开路,其实说来说去,都是些鸡毛蒜皮琐碎事。
聊得多不多?”
宋续没有藏掖什,点头道:“见过三面,两次是议事,次是私底下,不过聊得不多,但是知道皇叔很照顾,只是因为某些顾忌,皇叔不好与多说什。”
陈平安点点头,微笑道:“宋集薪这家伙,跟是多年邻居,他打小就藏不住话,好坏,都嘴巴不把门,还喜欢正话反话说,如今好多。”
记得当年自己背箩筐野菜回家,手里用狗尾巴草串不少溪鱼,要贴在窗台上曝晒成小鱼干,宋集薪当时就蹲在墙头上,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本事不小,他就想要跟着起耍。本来这都没什,宋集薪偏要在末尾加句打赏铜钱。陈平安那会儿只说不用给钱,宋集薪反而就不乐意,陈平安也总不能求他跟着起上山抓蛇、下水摸鱼,就此作罢。
以至于在陈平安未来人生道路上,但凡听到或是想到矫情这俩字,就会立即联想到这个多年邻居宋集薪。
到韩昼锦这边,陈平安对这个出身神诰宗清潭福地阵师,笑道:“韩姑娘,有个朋友,精通阵法,天赋、造诣好得不行,以后如果他路过大骊京城,会让他主动来找你。”
韩昼锦大出意料,本以为是被兴师问罪来着,不曾想还是好事临门?她打个道门稽首,与陈平安道谢,她自然相信这位隐官眼光。
陈平安笑道:“这朋友,没什架子,很好相处,而且老话说君子施恩不图报,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道理。对,此人生平唯独好酒。所以韩姑娘你不用多想,只要这个朋友来京城,在你地盘上,把酒管够,你就不算欠他人情。”
韩昼锦点点头,她每年从刑部领取俸禄不少,而且她开销不大,买几坛宝瓶洲最好最贵仙家酒酿,不在话下。
陈平安好像记起事,提醒道:“他虽然好酒,但是有个臭毛病,就是不轻易饮酒,韩姑娘,你劝酒本事大不大?”
陈平安笑呵呵道:“宋续啊,你这个皇叔,身臭毛病,唯独有点比较凑合,就是多少剩下点良心。”
宋续脸sè古怪。
又记起眼前这位意态闲适青衫剑仙,如果按照年纪,好像确实算是自己叔叔辈。
而宋续这位大骊皇子殿下,他印象中皇叔宋睦,负责为大骊朝廷坐镇第线战场权势藩王,风神俊秀,性格沉静。
雄才伟略,战功彪炳,当时皇叔在山上和大骊边军当中,就已经威望极高,但是到宋续这边,眉眼温和,皇叔既在暗中,对他这个侄子颇多照拂,又不违反大骊律例,极有分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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