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宁姚跟在陈平安身边,太不像位飞升境剑修,锋芒内敛,眉眼柔和,气象浅淡,哪里像是座五彩天下第人。
陈平安望向城头外边大地,当年就被桃亭道友仔细刨过,那就肯定没有捡大漏机会。
而且这些年,外乡修士来来往往,其中不
曹峻哈哈笑道:“曹峻这辈子最大优点,就是最不计较虚名。当那下宗末席供奉更好!”
陈平安抛给曹峻壶百花酿,“那就说定。”
宁姚提醒道:“就你这个送法,留不下几坛百花酿,回头可以再拜访下封姨,找个理由,比如说欢迎她去飞升城做客?”
陈平安笑着点头,“这个由头好,估摸着五坛酒起步。”
曹峻比魏晋矫情多,取出只酒杯,倒酒,嗅嗅,举杯抿口酒水,吧唧嘴回味番。
中,第次见到所谓令人心神往之那种剑仙风采,其实不是路相伴阿良,而是在嫁衣女鬼那处府邸,剑破开天幕风雪庙剑仙。只是这种话,以后要是还有机会,能与魏晋在酒桌上都喝高,再说不迟。
魏晋接住酒坛,随手揭泥封红纸,仰头喝口,眼睛亮,点头称赞道:“竟然真是好酒!”
陈平安顾不得跟魏晋计较什“竟然”,赶紧探臂伸手,将那片飘摇远去红纸驾驭在手,收入袖中后,没忘记补句,“不介意话,喝完酒,回头将空酒坛还啊。”
魏晋神色认真问道:“你还有没有剩下?下坛酒,可以花钱买,你随便出价,有几坛买几坛,要是谷雨钱不够,可以找人借。”
曹峻眼馋至极,搓手问道:“陈平安,你这厚此薄彼,不妥当吧?别忘咱俩可是老乡,还是条巷子邻居!”
他喝着酒,以心声问道:“魏晋,宁姚直是这样女子?”
跟传说中那个战场上杀妖如麻、战场外只会练剑宁姚,确实不太样,简直就是闻名不如见面。
魏晋说道:“不清楚。”
曹峻还要继续询问,魏晋说道:“只知道,你与其跟偷偷心声言语,不如光明正大开口问宁姚。”
魏晋直到这刻,才突然记起那个年纪轻轻女子剑修,是位飞升境。
陈平安扯扯嘴角,“魏大剑仙是落魄山正儿八经客卿,你算老几?真要跟求酒喝,家乡那边糯米酒酿要不要?好喝,还不贵,保证价廉物美。”
他娘,当年在泥瓶巷那笔旧账还没找你算,竟然有脸提同乡邻居,这位曹剑仙真是好大忘性。
如果不是看在曹峻去过桐叶洲份上,曾经跟随师兄左右,起看守那道通往五彩天下大门,那之后在正阳山,陈平安就顺手将他误认为是线峰祖师堂某位嫡传剑仙。
曹峻嗤笑道:“山上客卿算什,尽是些光拿钱不办事货色,当然不是说咱们魏大剑仙,陈平安,打个商量,给你们落魄山当个记名供奉好,哪怕名次垫底都成,比如以后谁再想成为供奉,先过末席供奉曹峻这关,这要是传出去,你们落魄山多有面儿,是吧,如今好歹是个元婴境剑修,何况指不定明天后天就是玉璞境,拿壶酒水,换个供奉,咋样?”
陈平安揉揉下巴,“落魄山即将创建下宗,确实缺人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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