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说道:“说实话都无所谓。”
周海镜手指轻敲白碗,笑眯眯道:“当真?”
又有些讲究人,过得惯穷到底清贫生活,干脆什都没有,两袖清风,说是安贫乐道,唯独受不需要每天跟鸡毛蒜皮打交道钝刀子穷酸,有点小钱,偏偏什好东西都买不着。
陈平安笑道:“这有什好糊弄周姑娘。”
喝过碗水,陈平安就要起身告辞。
周海镜笑着抬起白碗,“没什,以茶代酒。”
陈平安抬碗,抿口。
周海镜看在眼里,她脸上笑意盈盈。
明明出身豪门甲族,能够将就,而且“将就”得自然而然,不让旁人觉得突兀,大概这就是所谓讲究。
地方上世家子,豪门贵胄,周海镜在学成拳法之后,游历诸国,还是见过些,绣花枕头很多,道貌岸然不是个东西,也不少,腹有诗书气自华,有倒是有,就是不多。
或是那种朋友朋友?”
周海镜好像恍然大悟,脸惊讶道:“难不成陈宗主还与鱼虹学过拳?”
陈平安摇头道:“之前听都没听过鱼虹。”
周海镜打趣道:“那你来这里做什,总不至于是见色起意吧?怎看陈宗主都不像是这种人啊。可是听说山上神仙,看待女子姿色,与山下男子看待美色,完全是个天个地。”
陈平安说道:“这次不请自来,冒昧拜访,是有个不情之请,如果周姑娘不愿回答,不会强人所难。可如果愿意说些往事,就算欠周姑娘个人情。以后但凡有事,周姑娘觉得棘手,就只需飞剑传信落魄山,随叫随到。当然前提是周姑娘让所做之事,不违本心。”
周海镜叹口气,“陈宗主好像还是有些不甘心,你这走,不得更心慌啊,所以不妨有话直说,打开天窗说亮话,说不定就改变主意。不过说完之后,们可就真要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陈平安点点头,“那就说几句直话,不会与周姑娘兜圈子。”
周海镜嫣然笑,“孤苦伶仃行走江湖,生死都可以看淡,计较不太多。陈宗主其实不必如此,越这客套礼数,反而让担心是黄鼠狼拜年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虽然不清楚葛岭、宋续他们是怎与周姑娘聊,但是可以肯定,周姑娘最后会答应加入大骊地支脉,因为需要张护身符,觉
只是眼前这位,身青衫长褂下边,那双尘不染布鞋,泄露天机。
在这满是鸡粪狗屎猪圈寒酸地方,不愧是来去如风、脚不着地剑仙。
这些人,心中有些瞧不起,内心轻蔑,其实是很难藏好。在周海镜看来,还不如那些摆在脸上狗眼看人低。
这些个高高在上谱牒仙师,山中修道之地,久居之所,哪个不是在那餐霞饮露白云生处。
周海镜突然问个问题,“如果让陈宗主选,是不是宁愿喝白水,也不喝粗茶。”
“听着很好,事实上呢?”
周海镜啧啧道:“差点都要以为这会儿,不在家里,还身在葛道录那座小道观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明白,喝完这碗水就会离开,不会让周姑娘为难。”
看着那位青衫男子持碗喝水,周海镜说道:“陈宗主真是个讲究人。”
陈平安疑惑道:“为何有此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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