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立即停步,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,“好啊。”
陈平安转头望向宁姚。
她点点头,举目远眺,挑眉头,正有此意。
陈平安望向另外那边城头,以心声笑问道:“齐宗主?”
齐廷济点头道:“那就争取再刻字。宗垣前辈当年失之交臂事情,就由来做成。”
上捂肚子揉脸颊、满脸赔笑汉子,你个烂人就只敢欺负烂好人,以后再被逮着,拿把刀子开你脸花,帮你死当个娘们心。
再后来,男人就真不怎敢找陈平安麻烦,至多是背地里说些不痛不痒撺掇话。因为谁都知道,刘羡阳是姚老头最喜欢入室徒弟,那会儿所有窑工都心知肚明,以后刘羡阳十有八九就是龙窑下任窑头师傅,关键是这家伙年纪不大,人高马大,脾气还差,下手没个轻重,只是平日里与人相处,嘻嘻哈哈,很好打交道,刘羡阳平日里又出手大方,从来留不住钱,月初发钱,月中就花光主儿,所以般人都不愿意招惹人缘好、烧瓷资质更好刘羡阳。
其实小镇苦出身人,不光是陈平安,谁不是苦哈哈过日子,谁有资格说自己不耐烦?再说,个人再为琐碎小事烦心,能烦得过兜里没钱,未来日子没个盼头?
反正每个月初那天,所有窑工和学徒,都可以从姚老头手里领取或多或少工钱,那会儿,谁都不会烦。
想起雨四之流,难免会忧心忡忡。想起那个境遇凄惨娘娘腔,有些伤感。只是想起刘羡阳,陈平安就又有些笑意。
陈平安又问,“陆先生?”
陆芝难得有个笑脸,道:“就等你这句话。”
身材修长、略显高瘦女子大剑仙,脸上笑容更浓,“如果运气好,咱俩都能活着返回,什都不需多说。如果们只能活着回来人,在这城头之上,就为对方倒壶酒。”
陈平安笑着答应此事。
大概正如陆沉所说,陈平安确实擅长拆东墙补西墙,搬迁东西,更换位置,可能是穷怕,不是那种过不上好日子穷,而是差点活不下去那种穷,所以陈平安打小就喜欢将自己手边所有物件,仔仔细细分门别类,收拾得妥妥帖帖。得到什,失去什,都门儿清。大概正因为如此,所以才会在大泉王朝黄花观,对那位皇子殿下必须将每本书籍摆放整齐强迫症,心有戚戚然。陈平安这辈子几乎就没有丢过东西,所以带着小宝瓶第次出门远游,丢簪子后,他才会找都没去找,只是继续低头打造青竹小书箱,只是与林守说句找不到。
陈平安收起思绪,合拢双手,轻轻呵气。
等到大骊京城事,真得立即走趟杨家药铺。
陆沉伸个懒腰,打个哈欠,“走走,豪素,约好啊,别死在蛮荒天下,出剑悠着点,攒够战功,到青冥天下,记得定要找贫道喝酒。凭你剑术,以及在剑气长城官职,在白玉京当个城主……悬乎,个萝卜个坑,近期姜云生那个小崽子又补青翠城那个肥缺,委实是不好运作,可要说等个百年来,当个十二楼楼主之,贫道还真能使上点劲儿。”
陈平安晃晃脑袋,再抖落身积雪,缓缓起身,拍打青衫,笑问道:“陆沉,们做笔买卖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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