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两物到底从何而来,天晓得。
老观主双指拈住符剑,眯眼端详番,果不其然,蕴藏着门不易察觉远古剑诀,境界不够练气
最后至圣先师看眼小镇那条陋巷。
小小巷弄,名叫泥瓶巷。
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。
从淤泥里开出朵花,自心作瓶,花开瓶外,不是很美好吗?
相信游历小镇其余两位,也是这般看待那个。
老夫子摇摇头,笑道:“这会儿喝酒,就不像话喽,得便宜就别卖乖,这可是个好习惯。放心,不是说你,是说们儒家。”
陈灵均后退几步,与至圣先师毕恭毕敬作揖拜别,这才转身跑下石拱桥,没敢直接御风返回落魄山,打算去骑龙巷找贾老哥喝顿酒,压压惊。
青衣小童已经跑远,突然停步,转身大声喊道:“至圣先师,觉得还是你最厉害,怎个厉害,是不懂,反正就是……这个!”
陈灵均高高举起手臂,竖起大拇指。
老夫子笑着点头,也很宽慰人心嘛。
降和郑居中拆解万物、人心之术,如今不惑之年年轻隐官,都还是在学,想必以后陈平安还是如此。
老夫子看着那条河水,问道:“世界这个说法,最早是佛家语。界,若是依照咱们那位许夫子说文解字?”
陈灵均哭丧着脸,“至圣先师,别再瞥啊,肯定不知道。”
老夫子抬手指指河边田垄,笑道:“田畔也,处种禾之地,阡陌纵横之范式。老秀才说过,人生而有欲,欲而不得,则不能无求,求而无度量分界,则不能不争。你听听,是不是条很清晰脉络?所以最终得出结论,恰恰是人性本恶,正是礼之所起。老秀才学问,还是很实在,而且换成你是礼圣,听开不开心?”
陈灵均惭愧不已,“至圣先师,读书少,问啥啥不懂,对不住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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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观主斜瞥眼山道那边,好似朵白云从青山中飘落。
除此之外,还有个走桩下山女子武夫,那位白衣少年就在女子身边转圈圈,呼呼喝喝,蹦蹦跳跳,耍着拙劣拳脚把式。
女子约莫是习惯,对他闹腾捣乱视而不见,自顾自下山,走桩递拳。
老观主懒得再看那个崔东山,伸手抓,手中多出两物,把龙泉剑宗铸造信物符剑,还有块大骊刑部颁发平安无事牌,砣痕粗犷,雕工质朴。
天地者,万物之逆旅也,光阴者,百代之过客也,辈亦是路上行人。悲哉苦哉?奇哉幸哉。
渡水看花,不知不觉到君家,就此别过,在此谢过。
老夫子与整个天地作揖致谢,亦是道别。
修道之士,御风而行,高奔日月,泠然善也。
人间世人,因为不自由,所以追求自由,希望下次沧海桑田,苦海可变福田,人人丰衣足食,处处书声琅琅。
“没事,书籍又不长脚,以后有是机会去翻,书别白看。”
老夫子拍拍青衣小童脑袋,安慰之后,亦有语劝诫,“道不远人,苦别白吃。”
陈灵均懵懵懂懂,不管,听记住再说。
老夫子和颜悦色道:“景清,你自个儿忙去吧,不用帮忙带路。”
陈灵均壮起胆子问道:“要不要去骑龙巷喝个酒?家老爷不在家,可以帮他多喝几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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