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正是有苦难言,在长春宫那边,委实被那个大骊太后坑害得不轻,先前陈平安观礼正阳山之前,在那过云楼客栈躺在藤椅上休憩,大骊太后非要拿出那片本命瓷,命他施展掌观山河神通,遥遥察看陈平安,结果好,若是用那江湖说法,双方就算是结下梁子。
最后监正监副,两位老人都望向那个始终沉默青年修士,“袁先生?”
青年修士笑道:“来都来,既然赶不走,就静观其变,反正最坏结果,不过
监副小声问道:“监正大人,这位隐官,难道是位深藏不露飞升境剑修?”
监正摊开手心,看着那枚崩裂古老龟壳,喟然长叹道:“你这个猜测,似乎还是低。”
监副蓦然以掌拍膝盖,“打死不信!绝不合理!”
哪怕陈平安是位
飞升境剑修,监副都不信。
,道祖停下脚步,看着眼前这条小巷,微笑道:“那个首徒,唯个亲自收取弟子,曾有则寓言,是说那杞人忧天,陆沉却说杞人忧天,才是大智慧,所以陆沉直害怕某个说法,所谓万古悠悠,是被梦见人在梦中醒,然后在那刻就会天地归。白玉京还有位修道之人,想法很有意思,怕他师祖,就像是只嗡嗡作响蚊子,即便脱离天道束缚,然后被发现,就只是被巴掌事情。白玉京又有人,恰恰相反,觉得无数座‘天地’位位所谓超脱大道者,就只是们胳膊上多出颗红点,弹指就破,这点,你师兄崔瀺早就想到。大致上,还是陆沉那个想法,相对最无解,以后你如果到白玉京做客,可以找他细聊。”
道祖说道:“就走到这里好。”
陈平安作揖。
道祖笑着还个道门稽首。
下刻,陈平安就回到大骊京城,想想,还是去往钦天监。
四十岁出头玉璞境剑修,就已经足够骇人眼目,至于那个宁姚……说她做啥子。
监正叹口气,“不管真相到底如何,情况就是当下这个情况,蛟龙盘踞于小塘,随便个摇头摆尾,对于大骊京城来说,就是拦无可拦惊涛骇浪。压之以力,是痴人做梦。晓之以理?呵呵,文圣脉嫡传……”
监副试探性说道:“那就只剩下动之以情?”
监正心神震动不已,陈平安还真来!
不过老修士依旧神色自若,故作恍然点头道:“必须立即去与陛下汇报此事,就有劳监副大人代为待客。才记起,监副大人早年为山崖书院,是说过不少良心言语,晓之以情,最最合适。别不说,陈平安还是个念旧人,监副大人你去与他晓之以情,对症下药。”
大骊钦天监处屋内,有人焚香,仙雾袅袅。
位只是借住钦天监外人,年轻面相,姓袁,这些年在太史局帮不少忙,因为精通经纬、月相,精研缀术和密率,为钦天监完善蒙气差和躔衰法。
正是此人,身前摆放只小香炉,手持香箸,在焚伽楠香。
只是钦天监监正和监副,这会儿正面面相觑,方才两位老修士还很闲情逸致,调侃几句类似官身常欠读书债、焚香闲看苏子词言语。
之前陈平安在京城那处客栈出手,随后宁姚出剑,动静都很大,但是都不如方才那刻异象来得惊世骇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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