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道人装束陈平安抬起手,在身前仙簪城之上画符道,其实就只是写下个“山”字。
而另外处青衫陈平安,就运转本命物水字印,手指凌空画符,紧跟着写下道水符。山水相依,终究有别。
青衫陈平安走趟玄圃建造在山顶炼丹房,使出手袖里乾坤神通,三只炼丹炉不说,架子上边数以百计瓶瓶罐罐,都收入袖中,再收搁放丹药木架,发现木材质地极好,是种不知名仙家木材,就又拆那些合抱之木房屋梁柱,并收,最后发现地上色泽如金满地砖,好像也有些讲究,蹲下身撬开块砖头,发现竟然每块底款都铭刻有年号、督造和匠人姓名,就个抖袖,将两千多块金砖全部收入袖中。
最后陈平安看着“家徒四壁”大屋子,空无物,原本打算干脆好事做到底,只是又想,觉得还是做人留线。
青衫背剑陈平安又返回祖师堂,其实
陆沉笑道:“这个仙人银鹿,收拾家当和隐匿踪迹本事,都是绝。眼前这半座仙簪城,竟然没给你剩下什值钱货色。”
其实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,很不明智。何况这会儿仙簪城内外,要银鹿命,可不止年轻隐官个。
陈平安沉声道:“那座福地,可以带走就带走,带不走,就算掘地三尺,哪怕彻底打碎仙簪城都要将它找出来。”
陆沉苦笑道:“?”
还不是们。
问耕耘不问收获理,修道之人,同样很难真正做到问因不求果事。
陆沉心有所动,双指并拢,笔直划下,画出条竖线,再在这条线旁边,画只蝉,如蝉停树。
只纸上蝉,如在秋风中嘶鸣不止,知知……
陆沉再抬起双手,以手指像是画出幅画框,将这副画卷收入袖中,“不虚此行。”
陆沉伸掌遮在额头那边,环顾四周遍,问道:“宁姚他们暂时还没赶过来,怎说?去找出那个银鹿寒暄几句?”
陈平安笑道:“就算是合伙做买卖利息分红,陆掌教这路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若是始终只出不进,都要看不下去。”
陆沉眼睛亮,“真要得手,不会带去青冥天下,送给文庙好,换取三次串门机会。”
远在数百里之外那半截仙簪城,如修士横尸大地。
但是刹那之间,形若山脉匍匐破损高城,竟然重新朝天矗立而起,试图掠回原地,与下半截重新拼接起来。
只是被陈平安脚踩踏,瞬间就重新坠地,以十四境道法,强行压制住那枚道簪本命牵引之法。
反正此地是最后座山市,没有只能停留炷香光阴限制,等宁姚三人赶来此地碰头,然后陆沉就可以给出最后份三山符,三座山市,分别是酒泉宗,曳落河水域无定河,托月山。
如果不是着急赶赴托月山话,陈平安还真不介意待在原地,在仙簪城这边守株待兔。
如果加上刑官豪素,自己这行远游人,就是位十四境,三位飞升境剑修,以及位杀力完全可以视为飞升境仙人境剑修。
何况座蛮荒天下顶尖战力,极有可能多数已经置身于阿良和师兄左右所处战场。
谁来驰援?不敢来话,陈平安都想借给那些新旧王座大妖些胆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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