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位水神娘娘,姓柳名柔,谁敢信?
见着埋河水神娘娘,在那碧游宫大堂,老规矩,相对而坐,人大盆面。
水神娘娘只脚踩在长凳上,“钟兄弟,滋味咋样,比起当年那碗鳝鱼面,是不是更得劲些?”
别处整个冬天地方不是晒太阳就晒雪,碧游宫这儿就晒辣椒,个头不大,长
暖树笑问道:“就咱们俩?”
小米粒挠挠脸,有些难为情,“当然还有好人山主啊。”
小米粒很快解释道:“可不是胆儿小啊,是腿儿短,走路贼累贼累,站在好人山主箩筐里,半点不费劲哩。”
暖树笑眯起眼,伸手拧拧小米粒脸蛋,“这样啊。”
溪涧长长长去远方,草木高高高在长大。
暖树就在旁朝裴钱瞪眼,“以后你别这糊弄米粒。”
裴钱叹口气,“小米粒啊,暖树姐姐觉着你不太灵光呢,站在岑憨憨身边,你们俩就像是失散多年姐妹喽。”
暖树气笑道:“别胡说。小米粒不笨。”
裴钱嘿嘿道:“小米粒灵光,那岑憨憨?”
暖树低敛眉眼,笑着不说话。
暖树姐姐帮忙收拾残局。
到暖树屋子那边,苦兮兮皱着两条疏淡眉头小米粒,坐在小板凳上,歪着脑袋,可怜巴巴望向旁双臂环胸、满脸嫌弃裴钱,小姑娘信誓旦旦说道:“裴钱裴钱,保证今儿摘,后天就再去。”
“后天?!咋个不是明天就去,明儿给你吃掉啦?”
小米粒耷拉着脑袋不说话,其实在暗自窃喜,果然还是暖树姐姐心灵手巧,摘下颗颗苍耳都不怎疼。
裴钱板着脸教训道:“小米粒,们可都是得感情杀手,江湖上最厉害那小撮刺客,咋个这点疼都吃不住,以后还怎跟起闯江湖?嗯?!”
老厨子说没长大孩子会把心里话放在嘴边,长大就是会把心里话好好放在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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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胡子拉碴青衫男子,出现在大泉边境狐儿镇,可惜已经没熟悉客栈,让他这个账房先生有些失落,听说九娘先是去玉圭宗,后来又去中土龙虎山,不晓得下次见面,九娘是胖些还清瘦,反正都好看。又不知道会不会劫后重逢,俱疑在梦中?
如今桐叶洲山河,真是满目疮痍不忍看。
他想想,就没有去大伏书院,而是打算先走趟埋河碧游宫,看看能不能在那边蹭顿水花酒和鳝鱼面,这些年真是馋死他。
给暖树颗颗摘掉头顶全部苍耳,小米粒摇头晃脑咧嘴笑,“感觉脑阔儿都轻好几斤哩。”
裴钱刚要吓唬小米粒,回头就让老厨子做大盆剁椒鱼头。
结果暖树好像未卜先知,立即朝裴钱瞪眼,拦下话头,裴钱只得作罢,拍拍小米粒脑袋,以表嘉奖。
今天小米粒心情不错,不像前些年,每次想念好人山主或是裴钱,都不太敢让人知道,只敢跟那些过路家门白云说心里话,如今不会啦。
小米粒膝盖上横放着绿竹杖和金扁担,想起事,咧嘴笑,赶紧伸手挡在嘴边,说道:“暖树姐姐,回头咱们起去红烛镇耍啊,那地儿熟得很嘞。”
“还有拐枣不得?”
“废话,给你留着呢,张嘴!”
“只管放马过来!”
“还疼不疼?”
“甜得很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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