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道祖还是佛陀,为传道后人,诉说其源,既不可不立文字,又不可以文字详解其义,因为文字愈多,离其愈远。
周密转头看眼那个站在栏杆上女子。
再顺着她视线,看到蛮荒天下,那座彻底沦为废墟白花城。
离真啧啧称奇道:“不愧是最崇拜隐官大人,过境之处,寸草不生。”
那个阴神被强行兵解宗主,不但从仙人跌境,连玉璞境都摇摇欲坠,这种伤及大道根本折损,可不是消磨道行几十年数百年那轻松事情。
于是自然而然就无天经地义之事之物。
“齐静春昔年在骊珠洞天学塾治学甲子,真正所求,便是此事此物。”
周密好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所谓三教合流,试图立教称祖?那未免也太小看齐静春志向。不过很可惜,与道路相悖,不是什同道中人。”
齐静春真正所求,是希望人间大地,率先涌现出小撮、再带着大拨修士,好似重新做出登天之举,使得山下和人间皆无忧,登山之人,变成远游天外,真正追求大道。而这与师兄崔瀺“追求副更大棋盘”,是大道契合。
只是最早开始运转那个,就直掌握在那位旧天庭共主手中。
住对这位吃掉切韵师尊陆法言“通天老狐”,天下文海,多佩服几分。
离真收回视线,望向金色拱桥之外。
在高位神灵眼中,光阴长河就如同望气术眼中山水道气,除自身神灵金身之外,无处不在。
而在至高神灵眼中,又是番异样景象,就像间由无数个细微之组成无壁屋舍,动则亿万皆移,看似有序,实则无序。
但是天庭共主之外五至高之四,心知肚明,天地混沌大无序中,实则隐藏着唯秩序。
它冒着被守株待兔天大风险,偷偷摸摸重返宗门山头,在大致确定齐廷济和陆芝已经远游后,它就收拢旧部,只是当真只剩下些不堪大用虾兵蟹将,它逛几处财库,最后坐在山门口那边台阶上,心如刀绞,自家
道祖所找之物,正是这个,最终为其强名为道。
找过,甚至亲眼见过,但是以道祖道法,依旧未能将其捕捉在手,稍纵即逝。
道祖总计见过三次,甚至见到那个带来最早大道运转,故而道家有三生万物之语。
那是种超乎修士想象力极致景象,既瑰丽又恐怖,既质朴又玄妙,不可描绘其状,不可言说其美。
超脱切有无、大小、虚实,世间所有言语都成勘破其妙障碍。
万年之前,是否跻身远古高位神灵,就看能否亲眼看见那种再不可切割之物。
而每条短暂有序轨迹,类似光阴长河某截支流河床,就是门神通,也就是后世人族练气士所谓契合天地道法。
几座天下,后来登山修道之士,每种记载在书、或是默记在心道法仙诀,都依循着这个天道准则,每个书上文字,每个心声言语,就是个个精准锚点,试图塑造出个独无二存在。
只是在至高神灵眼中,人间修士此举,依旧只是种不得已而为之刻舟求剑,舟随水走,拖拽那些抛入水中船锚缓缓移动,,故而难证不朽,不可与天地同寿。
光阴长河之内,无彻底停泊悬停之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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