碑文只有句话:禁止溺杀女婴、及五月初五日出生男婴。
为何要树立起这样禁制碑,当然是因为这类犯禁之事太多,地方官府才需要专门立碑制止这类惨事。
重男轻女,舍弃女婴,偷偷溺杀水中。五月初五这天诞生男婴,是不祥之兆,能够带来灾殃。
陈平安生日,恰好就是五月初五,不光是在小镇这边,其实在整个浩然天下,在这天出生孩子,尤其是男婴,都会不受待见。
崔东山嗑完瓜子,拍拍手,笑容灿烂道:“为先生,得与你道声谢,至于情意嘛,都在瓜子里!”
确实不是在赌什,而是种对人性相信。
刘羡阳遥遥看眼那座横跨龙须河万年桥,脸无所谓,笑道:“那就什都别多想,过日子嘛,还真就有很多事情,只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
崔东山递过去捧瓜子,手掌倾斜,倒半给刘羡阳,“果然还是刘大哥最洒脱潇洒。”
刘羡阳嗑着瓜子,给崔东山脚踩中脚背,刘羡阳立即转过头,扬起手掌,“余姑娘?”
赊月板着脸摇摇头。
脑勺,没来由感慨句,“都属于劫后余生好时节。”
如果先生还在家乡,不曾再次远游,那就更好。
刘羡阳嗯声,知道缘由,却没有多说什。他主要还是怕吓着那个假装不在意、竖起耳朵认真听圆脸姑娘。
崔东山是说那个老王八蛋和齐静春,曾经在赌火神阮秀身上那份人性,她会不会留下丝毫,还会不会稍稍眷念人间。
不然就会于天下长日至极五月丙午日中之时,大报祭天而主日,配以月。
刘羡阳笑道:“瓜子年年有余,越磕越有,不错不错。”
崔东山伸长双腿,慵懒靠着椅背,“富贵可不用尽,余点就是积福。贫贱不可自欺,敬己就是敬天。”
“第次作揖,第次抱拳,第次穿靴子、别发簪,第次自称先生。”
“想到先生做这些,这个当学生,就忍不住想笑。”
刘羡阳嗑着瓜子,听着大白鹅言语,点头道:“好人有晚福,吉人自有天相。按照们这边老话说,就是谁家门前都会有两阵苦风吹过,来得越早越好,然后熬过去,就可以安安心心享福。不然等到老得跳墙都不高,再来阵苦风,躲不过,更熬不住。再说,越
不过她心情好点。
崔东山吐着瓜子壳,感叹道:“那大师姐心境,愁,估计还是得先生出马,才能捋顺。”
当年裴钱第次远游归来,身上带着那种名叫五毒饼外乡糕点,之后在
隋右边那边,双方差点没打起来。
因为裴钱曾经在金甲洲处乡野村头,看到块禁制碑。
陈平安,刘羡阳,宋搬柴,被丢到这边赊月,再加上异常丰沛龙州水运,本来都是被阮秀拿来炼镜开天之物。
三人妖族,或魂魄或气运或皮囊,反正不管是什,皆被炼为镜,作为火神升举登天台阶。
刘羡阳曾经半开玩笑,说是李柳,替他们几个挡灾。因为李柳那份水神大道神性,都被阮秀“吃掉”。
刘羡阳说道:“其实不算赌,好像笃定她不会如此作为。”
崔东山点头道:“就是不知道齐静春,最后跟她说什。想不通,猜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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