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你烦不烦啊,真不认识他,半点不眼熟!”
“端明,你发个誓。”
“师父,差不多就可以啊,不然咱俩师徒情分可就真淡。”
刘袈放下心来,现出身形,问道:“何人?”
李希圣笑道:“叫李希圣,家乡是大骊龙州槐黄县。”
大骊铁骑,所向披靡。
天下震动而人心不忧。
小巷门口,刘袈见那气度不俗儒衫男子,站在小巷外边,然后挪步向小巷这边走来。
老修士立即看眼弟子。
少年以眼神作答,干嘛。
北风吹瘴疠,南风多死声。此生困坎壈,忧患真吾师。
少不解事老又懒,治学得或十遗。水陆冰冱天冻云,见梅花便眼清。
老秀才诗兴大发,只觉得好诗好诗,就算白也老弟在此,也要强忍住拍案叫绝冲动吧。
人云亦云楼所在巷子那边,李希圣身边跟着书童崔赐,同游历大骊京城。
李希圣之前从中土神洲返回北俱芦洲后,在那个藩属小国继续书斋治学,位老夫子突然登门拜访,之后李希圣南下途中,刚好碰到位少年道士和位老观主。
没多久圣人书籍,“有理有理,不曾想老先生还是同道中人。”
老秀才抚须而笑,“是极是极,不曾想年轻人眼光如此老道。”
男人卷起那本书,抱拳晃晃,“不管如何,那就借老先生吉言。只要真能通过乡试,就请老先生喝酒。”
老秀才微笑不言。
男人收起书籍,放入袖中,见那老先生还笑望向自己,只得拍脑袋,恍然道:“差点忘与老先生说声,叫卢灵昌,放榜那天,要是中举人,就来这边摆摊等老先生,要是没中,也就直接打道回府。”
刘袈和颜悦色道:“那就是与陈平安同乡,对不住,得在此止步。”
其实之前还来个身材高大老道长,身边跟个多半是徒弟身份少年道童。
也曾在这边现身,在小巷外边驻足,老小,并肩而立,朝小巷里边张望几眼。
当然被刘袈拦住,鬼鬼祟祟,不像话。
既然是道门中人,职责所在,还怕个什?
老修士见他不开窍,只得以心声问道:“该不该拦?”
赵端明心声道:“反正不认识他。”
“确定?不再看看?”
“师父,真不认识。”
“文庙陪祀圣贤挂像那多,你小子再好好想想,拿出点天水赵氏子弟该有眼力。”
其实这场重逢,对李希圣来说,略显尴尬。
那位东海观道观老观主就很乐呵。
如今这个浩然儒生李希圣,与师尊道祖再次相见,到底是道门稽首,还是儒家揖礼?
结果李希圣先与道祖打个稽首,再后退步,作揖行礼。
之后李希圣就带着崔赐赶来京城,主要是先前此地动静太大,李希圣远在北俱芦洲,都心生感应。
“这敢情好。”
老秀才点点头,“卢老弟,容多说两句,形相善恶,非吉凶定例,才高需忌气盛啊。”
卢灵昌笑着点头称是,也没如何当真。等老子考中举人再考进士,将来当官再来谈什才德配位。
老秀才起身告辞离去,卢灵昌蹲在地上,在老先生走出几步后再转头时,男人笑着挥手作别。
老秀才叹口气,双手负后,踱步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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