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初和十五,作为与陈平安相伴最久两把飞剑,直到现在,陈平安都未能找出本命神通。
楚茂愈发提心吊胆,叹口气,“白鹿道长,在
再说,你个上五境剑仙老爷,把个小小观海境精怪,当做个屁放不行吗?
何必刨根问底翻旧账,白白折损仙家气度。
陈平安搬条椅子坐下,与位侍女笑道:“劳驾姑娘,帮忙添双碗筷。”
楚茂刚要训斥那只没半点眼力劲呆头鹅几句,结果发现那位剑仙似笑非笑望向自己,楚茂立即与那婢女和颜悦色道:“记得再拿几坛好酒来。”
陈平安落座后,随口问道:“你与那个白鹿道人还没有往来?”
至于楚茂那块由大骊刑部颁发太平无事牌,当然是末等。
只是楚茂打破脑袋都猜不到,这位高不可攀剑仙,来小小古榆国作甚?
陈平安从袖中摸出块无事牌,“这巧,也有块。”
不曾想这块供奉牌,用处颇多。
楚茂立即见风转舵道:“真是不敢想象事情,竟然有幸与陈剑仙同是大骊供奉修士,在这之前,还痴心妄想着能够换成块二等供奉头衔,便好,可如今大骊便是赏块头等无事牌,都要拒绝。”
丝修士气象。
楚茂绷着脸,冷笑道:“来者是客,何必鬼祟。”
没有转头,继续拿筷子夹菜。
个洞府境修士,境界不低,胆子不小。
门口那边,出现个双手笼袖青衫男子,微笑道:“楚国师,别来无恙。”
对那个作为楚茂盟友之白鹿道人,很难不记忆犹新。
来得很快,跑得更快。
当时楚茂见势不妙,就立即喊秦山神和白鹿道人赶来助阵,不曾想那个刚刚在游廊飘然落地白鹿道人,才触地,就脚尖点,以手中拂尘变幻出头白鹿坐骑,来也匆匆去更匆匆,撂下句“娘咧,剑修!”
其实那会儿陈平安哪里能算剑修。
把飞剑,有无本命神通,才是重中之重。
陈平安抬脚跨过门槛,手腕拧,多出那只朱红色酒壶模样养剑葫,笑道:“是你自己说,将来只要路过古榆国,就定要来你这边做客,就算是去皇宫饮酒都无妨,还建议最好是挑个风雪夜,咱俩坐在那大殿屋脊之上,大大方方饮酒赏雪,就算皇帝知道,都不会赶人。”
当初楚茂自称与楚氏皇帝,是相互帮衬又相互提防关系。其实回头来看,是番极有良心实诚话。
楚茂站在原地,怔怔无言,天打五雷轰般。
眼前这位青衫剑仙,怎可能会是当年那个少年郎?!
这才几十年功夫?那会儿,自己跟少年剑修场狭路相逢,双方怎都算……打得有来有回吧?
楚茂微微皱眉,缓缓转头,只是当他看到那人容貌身形后,国师大人顿时汗如雨下。
倒是那两个伺候国师大人用餐婢女,还不知道轻重利害。
只觉得那个翻墙入内青衫男子,胆子真大,嗯,瞧着模样真俊。
楚茂得手扶住桌面,这才能晃悠悠站起身,后退几步,先正衣襟,再从袖中摸出块玉牌,悬在腰边,最后作揖到底,道:“古榆国练气士楚茂,见过陈宗主。”
老子有没眼瞎,先前那场正阳山镜花水月,看得很欢快,没少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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