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犹豫下,没有悄然离去,而是出声笑道:“刚好路过贵地,巧,白看场不花钱镜花水月,得谢过周仙子为落魄山美言几句。”
有些心虚周琼林立即转过头,擦擦脸上泪水,与那位落魄山剑仙施个万福,笑道:“见过陈山主。”
陈平安说道:“只是凑巧路过,就碰到这等天地异象,虽然没能见到传说中青梅观胜景,也算不虚此行。”
周琼林眨眨眼睛,既然那位年轻剑仙自己不愿说破
只回句贤孙儿你们都说得对。
陈平安看得出来,她是当真半点不在乎。
等到她撤掉镜花水月后,轻轻握拳晃晃,给自己鼓劲打气,懂懂,找着条发财门路,下次还要继续搬出那位八竿子打不着年轻剑仙,最好将双方关系说得更水月朦胧些,肯定可以挣钱更多。相信以陈平安如今显赫身份,怎可能与她个青梅观小修士计较什。
只是当周琼林看着那座水面清浅南塘湖,她就有些茫然,就算能够重新填水填出座南塘湖来,可是那多枯死梅树呢?还有旧南塘湖原本充沛水运呢,她心生绝望,下子就满脸泪水。
好像人生总有些坎坷,是怎熬也熬不过去。就算熬过去,过去只是人,而不是事。
易连累衣带峰,觉得她太过势利,钻营人脉没有错,但是没有像她这做事不讲究,所以就婉拒。
双方分别之后,裴钱偷偷告诉陈平安番言语,却让他心神震动。
裴钱当时说,她瞧见那个狐媚狐媚姐姐心里边,住着好多好多破衣服可怜小人儿,就跟小时候自己差不多,瘦不拉几,个个都快饿死,而那个姐姐呢就很伤心,对着只空落落大饭盆,不敢看那些孩子。
那会儿还是个孩子裴钱,不太理解自己几句无心之语,会让师父在未来人生道路上,直因此反省。
陈平安此刻背靠棵枯败梅树,看着那场镜花水月,竟然弯来绕去,不知怎就与自家落魄山扯上关系。
周琼林猛然抬头,满脸匪夷所思。
原来是眨眼功夫,便出现黑云滚滚异象,云海瞬间聚拢,电闪雷鸣得没有半点征兆,气象森严,惊心动魄。
云海笼罩住方圆旧南塘湖水域百里之地,白昼如夜。
大雨倾盆落向人间,以肉眼可见速度,南塘湖水位开始迅猛上涨。
她身上那件法袍,能够辟水,倒是不介意这场滂沱大雨。
原来是观礼事,在洲山上山下,闹个沸沸扬扬,谈资无数。
越是年轻练气士,就越是不以为然,对那个出尽风头年轻剑仙,观感极差,依仗境界,嚣张跋扈,做事情半点不留余地。
其实周琼林开始也没想着如何为落魄山说好话,只不过是习惯使然,聊几句自己有幸与那位陈剑仙相熟,想着以此自抬身价,就是个简单至极江湖路数,不料下子就炸锅,实属失策,不过倒是让人砸不少雪花钱,与那个周仙子说些怪话,什与落魄山认爹,喜欢当孝子?
下子就有人跟着砸钱附和,说错错,漏个字,咱们周仙子啊,说不定是认个财大气粗干爹。
周琼林也全然无所谓,笑容依旧,只要那些家伙花钱骂人,她就挺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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