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龙巷两座铺子,座叫草头,座叫压岁。
草头,是种陈平安家乡随处可见野菜,又被称为金花菜,按照古书记载,二月苗繁生,入夏及秋开细黄花,叶如倒心形,作子匾如螺旋。
至于压岁词,就更寓意美好,谐音压祟,天下太平,去殃除凶,保佑平安。
这也是当年陈平安二话不说就买下两座铺子原因之,当然更主要,还是跟花钱不多就能拥有两份产业有关。
陆沉试探性说道:“接下来托月山役,不如让贫道来详细解说过程?你刚好可以缓缓心神,跌境事,需要早做准备。”
真正让贺绶觉得舒心之事,是这位剑气长城末代隐官,对自己这些所谓吃冷猪头肉陪祀圣贤,在鸡毛蒜皮小事上半点不解。
这就意味着这个与文庙关系极为微妙、以至于让人完全不觉得他是文脉儒生之年轻隐官,看待文庙态度,尤其是亚圣脉,即便不算亲近,却也不至于心怀怨怼。不然就陈平安担任年轻隐官期间行事风格,早就将文庙学宫书院、圣贤山长们底细摸个门儿清。
陈平安跟着笑起来,为颇为老江湖老夫子递去壶酒,是自家酒铺青神山酒水。
陆沉心声问道:“那位前辈呢?”
先前双方持符奔月途中,好像那把从天外而来长剑,就消失不见,连陆沉都不知所踪。
都是小钱,个修道之人,每天自称贫道贫道,计较些许天材地宝神仙钱做什。
贺绶咳嗽声,伸出只手,搭在那个君子执笔那条胳膊上,轻轻拍拍,语重心长道:“隐官与陆掌教,此次精诚合作,获得‘瑶光福地’事,功劳主次之分,还是要实事求是,写上写。”
那位君子立即心领神会,妙笔生花,写得环环相扣,滴水不漏。
陆沉对此也无所谓,只是有些想不明白,按照白玉京那边情报,这位贺老夫子,是个出名不通人情老古板啊,就差没直接给个“腐儒”说法。
关于曳落河役,陈平安说得极为简略,只说场拔河,自己从旧王座绯妃手中,强行截取三成水运。
在骊珠洞天摆摊多年,陆沉自认口才不错。
陈平安点点头。
陆沉粒心神,从莲花道场那边掠出,蹲在陈平安旁,笑着与对面两人招手。
贺绶笑着起身,该有
陈平安以心声给个不是答案答案:“之前不是说,那份心神感应,已经被崔师兄斩断。”
陆沉又问道:“另外那个你,在宝瓶洲到哪儿?”
陈平安说道:“已经在家乡,刚到骑龙巷,趁着境界还在,就去确定下,陆掌教在石柔身上,到底有没有留下什深藏不露后手。”
陆沉哀怨道:“贫道这个人,向没有害人之心。再说,就你那个学生,在神魂事上,手段多高明,你会不清楚?”
陈平安笑道:“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
陈平安问道:“贺老先生喝不喝酒?”
贺绶笑问道:“隐官难道不知道此事?”
陈平安愣愣,有些摸不着头脑,知道这种事做什。
贺绶哈哈大笑,伸出手,“老夫不喝酒多年,但是今天可以破例回。”
这位老夫子酒能喝,但确实是不爱喝,属于当年连老秀才都劝不动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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