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跟陈平安打交道久,知道他可没有待价而沽念头,说不卖就真不卖。
陈平安见陆沉脸为难,笑问道:“开价之前,不如聊聊珊瑚笔架来历?”
陆沉干笑道:“鲜艳欲滴,色泽动人,玲珑可爱,谁瞧见不心生喜欢,贫道也就是兜里神仙钱不够,不然哪里舍得为他人作嫁衣裳,为琳琅楼那位好友帮忙购买此物。”
陈平安随口问道:“难道这件珊瑚笔架,还是东海龙宫水殿旧藏?”
就像山下民间古董买卖,除
陈平安接过印章,底款是随意翻吾书。
先前瞥眼,另外那方印章底款,也是五字,交心宜狂士。
那几位屈指可数符箓大家,都是山上公认金石名家,几乎每件“闲暇”之作,稍有几分“得意”,便可以被寻常仙家门派,直接拿来当做镇山之宝。
“生平技艺,涉猎百家,皆天分高于人力,惟治印天五人五。”
能够说出这种话人,何等自信,尤其是“天五人五”语,看似自谦,实则是种莫大自负。
京,作为那头化外天魔牢笼。余师兄对此早有打算,要与师尊求来道法旨,答应他将白玉京炼化为本命物,以白玉京和人身山河两座道法天地,辅以把仙剑‘道藏’,再加上五百灵官,负责巡狩山河,凭此囚禁、炼杀全部化外天魔。”
“师尊对余师兄此举,始终态度模糊,好像既不支持,也不反对。”
陈平安突然问道:“为何化外天魔作祟,会被称呼为水患?”
陆沉笑道:“以后等你自己游历天外天,去探究真相好。”
“们这些修道之人,距离山顶越近,就会离人间越远,等到好不容易走到山巅附近,或是站在山顶,再来登高望远,最好学会珍惜每个‘不知道’。不然修道生涯,很快就会觉得没半点乐趣可言。”
讲究个名家递藏传承有序,如果是宫里头流落出来老物件,当然身价更高。
陆沉没有藏掖,直截当道:“好眼力,确实
而这个人,就是陈平安身边陆掌教。
陈平安道声谢,大大方方将印章收入袖中。
陆沉又提起那件得自玉版城珊瑚笔架,言语都没怎拐弯抹角,直接让隐官大人开个价,由此可见,白玉京三掌教对此物志在必得。
陈平安似乎对此物并不看重,可有可无,并不拒绝买卖事,只是让陆沉先开价,而且就口价,价钱合适就卖,不合适就别再纠缠,以后放在落魄山那边吃灰尘好。
陆沉反而头疼。
“你之前以身十四境修为,随心所欲跨越山河,四处游览宝瓶洲,相信已经明白事,登高望远,越高看得越远,座有涯地界,经得起几眼反复瞧?天下再大,终究是有边际,同样风景看多,尤其是年复年,看个数千年,就会让人感到疲乏,心生倦怠。”
陆沉终于雕刻完两方印章边款底款,“此次离别,天各方,等到下次见面,估摸着少则百年,多则数百年,没个准数。”
如果陈平安没有这场远游,不曾跌境,相信用不太久,就可以仗剑飞升,远游青冥天下,寻求跻身十四境某个合道契机。
现在悬。
陆沉轻轻抛给陈平安方印章,笑道:“那就人方印章,留作纪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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