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少女在那边瞎逛荡，裴钱更是看得……十分亲切，跟自己小时候差不多。
想到当年师父、还有老厨子魏海量他们几个，看待自己
眼神，裴钱就有点臊得慌。
问题是那套小时候自创疯魔剑法，裴钱自己都不耍
，结果被小米粒学去。
裴钱见少女就没消停迹象，只得个站定，开口说道：“学拳容易练拳难，架子好学意难学。什
叫登堂入室，就是赢得份拳意在身，使得
辈武夫，如有神助。更大功夫，则是人驭拳，不是味跟拳走，就像对神灵发号施令，身拳意，十八般兵器，随便拿在手里，自然样样件件，如臂指使，懂？”
少女小鸡啄米，“必须！不懂！”
裴钱笑笑，没说话。
少女笑笑，是觉得自己这个说法有点可笑。
“郑钱姐姐，你看过某本山水游记吗？前些年，卖得好极，出手晚，就没买着，都要悔青肠子。”
裴钱说道：“看过。”
师父在书里书外山水游记，作为开山大弟子裴钱，都看过不少。
梦游差不多。
犹豫下，少女轻声问道：“姐姐姓甚名甚？”
裴钱睁开眼睛说道：“郑钱。”
少女眼神熠熠光彩，“好名字！竟然与最仰慕郑大宗师同名同姓！”
江湖上有两种说法，种是那位郑大宗师，如花似玉，身姿纤细，却蕴藏着惊天地泣鬼神气力。
裴钱微笑道：“天下拳架万千，门派拳理百十，拳法唯。”
少女头雾水，“怎讲？”
裴钱眯眼笑道：“身前无人，武无第二。”
师父亲口说过，什事都能让，唯独习武登高不能让路，与人问拳，要身前无人，习武登顶，要旁若无人。
而且崔爷爷也说过
少女好奇问道：“你这是在练拳吗？”
“出拳容易走桩难，个难，难在学拳先学步，再个难，难在滴水穿石，持之以恒。”
裴钱继续散步，嗯声，“师父说过，辛苦练拳两三年，丢拳不过三两天。”
少女个蹦跳起身，“这个拳理，晓得晓得，只要路过武馆那边，每天都能听着里边噼里啪啦袖子打架声响，不然就是嘴上哼哼哈哈，然后猛然间跺脚，踩得地面砰砰砰，按照拳谱上边说法，这就叫骨拧筋转如爆竹，对吧？拳谱老话说得好，拳如虎下山脚如龙海，郑钱姐姐，你看这架势如何，算不算入门？”
裴钱无言以对，也不好给少女泼冷水，就只好装作没听见少女胡言乱语。
还有种江湖传闻，更不得，说那郑撒钱，虽是年轻女子，却身高丈，孔武有力，膀大粗圆，
两拳下去，什妖族剑修，什妖族武夫，皆是化作齑粉下场。
少女像是想到件极有意思事情，笑得不行，好不容易才止住笑，道：“郑钱姐姐该不会还有个江湖化名，就叫裴钱吧？”
自家客栈离着意迟巷和篪儿街就几步路，经常能听到些山上和江湖上小道消息，还有之前那场火神庙附近擂台比武，又听到个传闻，那个郑钱，竟然真名叫裴钱，来自个叫落魄山地方，至于更多神仙轶事、江湖趣闻，当时四周吵闹得很，少女竖起耳朵使劲听也听不太真切。
赔钱？挣钱？怎好像两个名字，都跟钱较劲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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