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个门派,开山祖师个人烙印太过鲜明,就会自然而然,上行下效,这种事情,有利有弊。
但是陈平安还是希望,不管是如今落魄山,还是以后桐叶洲下宗,哪怕以后也会分出祖师堂嫡传、内门子弟和暂不记名外门修士,可是每个人人生,都能够不样,各有各美好。
小陌坐在旁,从头到尾都只是竖耳聆听,对自家公子佩服不已,有序,拆解,精细,重新归。
愈发觉得自己是个糙人,要与公子学东西还很多啊。只是在公子这边,估计是真要学无止境。
陈平安起身说道:“你们两个先回
陈平安却朝裴钱竖起大拇指,“是。这就是症结所在。”
然后陈平安又问道:“那,裴钱,曹晴朗,你们觉得自己可以成为强者吗?或者说希望自己成为强者吗?又或者,你们认为自己现在是不是强者?强者弱者之别,是与比,还是与暂时境界不高小米粒,还是个孩子白玄比?还是与谁比?”
裴钱眼睛亮,使劲点头,“懂!”
曹晴朗站起身,与先生作揖,但是没有任何言语。
裴钱又不好跟着起身抱拳,不像话,就白眼身边曹晴朗。
陈平安双手笼袖,微笑问道:“再想想。看看有无遗漏?”
曹晴朗开始深思。
裴钱坐在旁长凳上,欲言又止。
陈平安望向裴钱,笑着点头。
裴钱壮起胆子说道:“师父,这好像是……强者才能说清楚道理。”
那就是们真修心有成。”
陈平安双手笼袖,笑问道:“问你,就事论事,好不好?”
曹晴朗毫不犹豫道:“很好。”
陈平安又问道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就事论事,方再有道理,还是在否定对方?”
曹晴朗愣下,思量番,点头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马屁精!
落魄山就数这个家伙溜须拍马,最深藏不露。
陈平安喃喃道:“天下人事,莫向外求。”
曹晴朗突然问道:“先生是在担心落魄山和下宗,以后很多人言行举止,都太像先生?”
陈平安会心笑,不愧是自己得意弟子,点头道:“是有这样担心。”
“比如恰恰是不占理方,却地位更高,他反而有人跟他讲理,就半点不耐烦,立即粗脖子瞪眼睛,怎办?”
“比如山下门户里边家之主,山上山主,宗主,掌律这些掌权者,他们要是不这讲理?好像师父这个道理,就很难说清楚。”
“师父,就是随便说说。”
裴钱越说越没底气,嗓音越来越低。
到最后,裴钱挠挠头,赧颜道:“不该插话。”
陈平安说道:“所以就事论事本身,当然是好事,可旦谁占理,粗脖子,瞪眼睛,大嗓门说话,结果会如何?显而易见,道理本身是对,讲理事,却是失败。”
“真正沟通和讲理,是要学会先认可对方。”
“你需要自己先做到心平气和,然后用很多个认可,来讲清楚你真正想要说清楚那两个否定。”
“当然,你切言语,仍需诚心诚意,不能是假。这点,极为重要,要搁在‘心平气和’更前边。”
曹晴朗仔细思量番,点头道:“先生在这件事上先后顺序,听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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