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天风笑道:“先前是陈山主隐忍,现在就该轮到你们忍让几分。”
马监副纠正道:“是们,们大骊!”
火神庙花棚那边。
封姨斜瞥眼那个不约而至老车夫,气笑道:“你蹭酒还上瘾?当自己是面子比天大文圣啊?”
老车夫叹口气,神色阴郁,伸出手,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很久没有事情,让老子都要提心吊胆,怕今天不来喝酒,以后就喝不着,趁着皇宫那边还没打起来,赶紧来壶百花酿,老子今儿能喝几壶是几壶。”
不得不承认,在这件事上,袁天风才是真正“世外”高人。
袁天风在钦天监身份,类似山上客卿。
算是个特例。
很多年前,介白衣,山泽散人,征召入朝,入朝觐见大骊皇帝。
袁天风精通看相事,给后来吏部关老爷子、大将军苏高山,还有曹枰这些未来大骊庙堂中枢重臣,都算过命,而且都应验。
放在桌上,轻轻打开,取出壶酒,拿出两双寻常材质青竹筷子,“要交出本命瓷,要稍微麻烦点,今天宰掉你,自己去找。”
见那南簪刚要说话,陈平安从桌上只是拿起根筷子,提醒道:“你只有说句话机会,如果没有确切答复,就当你默认选择后者。”
南簪欲言又止,与先前那次在人云亦云楼见面,完全不同,她今天竟是不敢乱说个字。
她看眼那位自家老祖宗,后者面无表情。
陈平安安安
封姨抛出去壶酒,调侃道:“你们这些老古董,要是觉得事情悬,就联手呗,难道还怕被个不到半百岁数年轻人找你们翻旧账?”
老车夫揭泥封,仰头痛饮大口,用手背擦擦嘴角,“联手个屁,翻旧账?老子现在都怕被那小子顺藤摸瓜刨祖坟。这小子这趟远游,再回京城,就不对劲,很不对劲,完全变个人。跟那个古怪境界有关,可又不单单是境界关系。”
封姨忍俊不禁,“这会儿总算晓得与人为善道理啦,当年齐静春没少说吧?你们几个有谁听进去?早知如此何必当初。”
老车夫闷闷道:“千金难买早知道,万金难买后悔药。”
看着这个终于认怂家伙,封姨不再继续打趣对方,她看眼皇宫那边,点头说道:“风雨欲来
大骊朝廷对此事从无忌讳,*员样不忌讳。
关老爷子那会儿得个极好说法,说命格是等富贵两全,紫袍金带坐高堂,前人栽树后人乘凉,积玉堆金满祠堂。说那曹枰是额骨隆起如虬角,内有伏犀如山脉绵延至玉枕骨,贵不可言。说那苏高山,则是眼含赤脉,贯穿瞳子,言语之时,有赤黄气萦绕面门。
袁天风说道:“在那陈山主莫名其妙就变成位十四境大修士后。其实卦象很稳。”
马监副追问道:“是不是得有个‘但是’?”
袁天风笑道:“但是等到对方似乎不是十四境,卦象反而变得吉凶难料。”
静静等着那个答案。
有些时候,与不讲理之人不讲理,就是讲理。
老大剑仙,曾经在城头那边言传身教,教给当时还不是隐官陈平安,个极为质朴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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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钦天监,两位监正,不得不再次请来那位袁先生,帮着测算卦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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