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东山随口道:“是拨避世山中野民,自古就习惯以物易物,不喜欢双手沾钱,不过在浩然山上名声不
那位鸿胪寺卿,只是私底下与荀趣问句,那位陈先生学问如何。
荀趣当然不敢胡说,只能说暂时与陈先生接触不多。
落魄山。
崔东山盘腿而坐,院内是幅桐叶洲北部山水堪舆图。
陈灵均坐在旁小板凳上,正抬起手肘,为崔老哥揉肩。
京城座门脸儿极小道观。
大骊崇虚局下辖京师道正院。
京城道正主持会议。
包括葛岭在内,谱牒、词讼、青词、掌印、地理、清规六司道录,都到场。
还有位习惯性眯眼、面带笑意中年道士。
皇子宋续置若罔闻。
家生意冷清仙家客栈,改艳和苦手,还有少年苟存几个,今天待在起,随便闲聊。
身穿素纱禅衣小和尚后觉,当下已经返回译经局。
葛岭好像也被喊去道正院。
改艳突然打个激灵,脸色微白。
众,去趟意迟巷。
大骊宋氏在这种事上,极为宽松。礼部对此从来睁只眼闭只眼,从无半点非议。
皇子宋续,还有余瑜,负责护送皇后娘娘。
还是个小姑娘余瑜,年纪不大,在家族辈分不低,哪怕是皇后娘娘见着她,都需要喊少女声小姨。
反正见面,各喊各,余瑜可不会跟皇后娘娘客气。
陈灵均几乎没有看到崔东山这认真脸色,还有眼神。
自从那个姓郑来又走,大白鹅就是这副德行。
难不成喜欢穿成大白鹅模样读书人,都是这般鸟样?
问题是那个姓郑不知道叫啥家伙,走路时候也不左摇右晃啊。
陈灵均想起事,问道:“崔老哥,你知不知道啥是洛阳木客?”
倒不是什笑面虎,而是年轻时喜欢挑灯读书,经常通宵达旦,伤眼力。
如今虽说恢复眼力,但是习惯难改。
他来自早年个大骊藩属国,宝瓶洲东南境青鸾国,是个名不见经传小道观出身,如今却是崇虚局领袖道士。
鸿胪寺年轻*员荀趣,近期多出桩秘密差事,负责搜集朝廷各大衙门邸报。
官品不高,才是从九品,不过是科举进士清流出身,在鸿胪寺颇得器重,故而在“序班”本职之外,还得以暂领京寺务司及提点所官务。这可就不是般官场历练,明摆着是要高升。
苟存转头问道:“咋?”
名为苦手地支修士,有些苦笑。改艳为何如此,自己感同身受。
那场厮杀中,白衣人只说“花开”二字,同僚陆翚就被数十把长剑钉入身躯,貌若刺猬。
之后鬼修改艳,又被无数条剑光切割成碎片。用那个“人”说法,这手剑术是自创,名为“片月”。
如何让劫后余生之人,不心有余悸?
可惜皇子宋续在她这边,喜欢装傻。不然就得尊称她声姨奶奶呢。
上柱国余氏,在官场名声不显,只是管着地方上官营丝绸、茶务。
“哈哈,陈剑仙当时给宋续句很高评价。”
少女笑得不行,好不容易才忍住,模仿那位陈剑仙神态、口气,伸手指指宋续,自顾自点头道:“不到二十岁金丹剑修,后生可畏。”
皇后娘娘微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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